一声。
张遐龄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虽然当下山西并没有人将朝廷禁止的火器和匠人弄到关外去。
可……
关外确实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需求啊!
张遐龄只觉得两眼发黑。
现在当真是糊了一身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颤巍巍的抬起头:“还请宾客为我等做主,我等万不敢与朝廷相背,更不敢暗中有不臣之心啊。”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遐龄。
严绍庭想到了一句话。
只要利益足够,这些人能出卖吊死自己的绳子。
现在他们确确实实可能没有做那些事情。
可将来有朝一日,他们终究会做出那些事情。
而且因为他们一旦踏出那一步,就会彻底停不下来,最后将大明的一切都出卖给了敌人。
因为他们只要走出第一步,就不可能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
不由的。
严绍庭轻叹一声。
他站起身走上前,弯腰伸手将浑身不住打颤的张遐龄扶了起来。
在张遐龄不安的眼神注视下。
严绍庭摇头叹息:“我亦相信你们不会做出卖大明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今日与你见面。”
张遐龄脸色绷紧。
人生在世,尤其是他们这些人家,这些年下来难免会做些有违大明律法的事情。
既然严绍庭今日能与自己说出这些话,想来对方手里已经是握有确凿证据的。
或许这些证据不足以让他们倒下,但却定然能让他们元气大伤,付出巨大的代价用以平息朝堂之上的问责。
张遐龄忧心忡忡道:“今日宾客出言警醒,在下方才知晓,山西竟然还有这些人做了这等坏事。此次回去,在下定然与各家当家的人言明此事,将这事严查到底,凡是干了的人尽都送去官府!”
事出紧急。
张遐龄思来想去,也只能做出这等保证。
丢弃一部分人,换取整体的安稳。
而凭空造牌的严绍庭却是默默不言。
虽然自己现在是在凭空造牌,但自己知道历史走向啊,只要让小舅子用点心思和时间去查,最终还是能将这些凭空造出来的牌落实到手。
看着面前要推出一些人顶罪的张遐龄。
严绍庭脸上渐渐露出笑容,他将不安的张遐龄按回到椅子上。
而他自己则是目露深思的站在屋中。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