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拿到那几个位子。
不过此行做主的却是张家二叔。
现在张二叔这样说,王谦也只能是将不满压在心中。
两人坐在雅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位置。
只见严绍庭带着酒气和笑意走了进来。
恍惚间。
王谦只觉得这人当真是年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严绍庭已经是眼神飞快的扫视了一圈,而后冲着明显是这一趟晋党能说话做主的张遐龄拱手道:“还请多多见谅,今日水驿遭遇白莲教贼子袭扰,又值漕运王总督到来,不免与王督宪说了些事情耽搁至此。”
对于严绍庭的解释,王谦自然还是嗤之以鼻。
张遐龄则是面上含笑,心中警醒。
虽然严绍庭嘴上说的是水驿遭遇贼子袭扰,但他却清楚,其实就是白莲教在今天于此地刺杀严绍庭。
这可是大事啊。
弄不好,严绍庭还没进南京城,这江南地界就要有一场大动荡。
张遐龄赶忙抱拳还礼,堆砌着满脸的笑容:“宾客言重,我等区区商贾下民,能得以见到宾客尊颜,实乃我等之幸。”
严绍庭随意的摆了摆手,从张遐龄的脸上扫向在其身后脸色明显带着不满的王谦。
他没有多加理会。
而是继续笑着说:“哪里的话,既然是杨尚书推举,那你我便也算是朋友,何分商贾下民,且快快落座。”
张遐龄笑吟吟的点着头,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等着严绍庭落座上方,随后才继续躬身道:“下民蒲州张遐龄,这位是蒲州王巡抚之子王谦。此次下民得杨尚书指点,南下两淮,便是听凭宾客吩咐。”
坐下后端起茶杯的严绍庭,目光轻飘飘的从王谦身上扫过。
年轻人总是将心思放在脸上。
久经朝堂之上那帮老狐狸历练的严绍庭,如何能看不出来。
他依旧是无视了年轻的王谦,看向张遐龄。
严绍庭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和吃惊,佯装惊讶道:“难道是张翰林的家人?怪不得方才我来此处,便觉得张兄颇为眼熟。”
这一下轮到张遐龄吃惊了。
对于严绍庭这话,分明就是知道了自己的来路出身。
可大侄子不过翰林院区区一介编修。
严绍庭竟然都能如此了然,仅仅于此却可以窥见此人之厉害。
张遐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