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同知的陆绎,便裹着满身的水汽,站在殿门处。
“启禀陛下。”
“锦衣卫今日接南城讯报,有当朝尚书之子,聚众淫乱南城,致使一名良家亡故,臣等不敢怠慢,已将涉案人员缉拿押送至殿外,奏请陛下圣裁!”
完了!
完了!
这抓的定然是自己的儿子。
跪在殿内的潘恩,眼前一阵眩晕。
而在殿外。
浑身衣衫不整,袒露胸襟的潘允端,满身皆是胭脂。
被这雨水吹打,已经是糊的满脸都是。
但他分明被压在地上。
却仍是愤怒的抬头看向今日抓了自己的陆绎。
“放开老子!”
“快放开!”
“我爹可是刑部尚书!”
嘭!
殿外,在叫喊声下忽有闷响传来,随后那叫喊声便戛然而止。
而殿内。
潘恩终于是支撑不住。
随着外面那句爹是刑部尚书。
潘恩终于是眼前一黑。
昏死在了大殿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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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天色瞬间一黯。
徐阶几度思量,终于还是拱手站了出来:“陛下,不论这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即便那潘允端或有玩忽职守,但终究初入仕途,尚在朝中不过数月,加之刚刚高中不久,难免会热衷风流。既然都察院也说了,已经做出处罚,罚俸处理。
“而潘尚书身为人父,关切子嗣,也是情理之中,在所难免。既然太子宾客已经有言,潘恩确有请求,但却被其拒绝,那么所谓的官官相护,上下包庇的罪名也就不能成立。
至多,也就是罚俸处置,即便如今朝中整饬吏治,陛下也大可降旨申斥,或是降级惩治。”
而这个时候。
不等皇帝开口。
也不等发起弹劾的严世蕃开口。
高拱却是站了出来。
“陛下,徐阁老所言,臣不敢苟同!”
“虽然身为人父,为子求情乃是人情所在,但潘恩身为刑部尚书却知法犯法,则理当罪加一等,更遑论如今正值朝廷整饬吏治之际。”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潘允端不过初为都察院观政进士,就能不思进取,可见刑部尚书潘恩平日身为人父,家教也定然不甚严谨。”
“臣附议工部左侍郎所请,查明案情,严惩相关!”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