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六县田亩,梳理重编徽州府人丁户籍的?”
严绍庭则是转口言及别处:“太岳兄如今就任顺天知府,想来也是要重新梳理顺天府事,只是不知道太岳兄,会不会将前任知府留下来的烂摊子,也操办担起来?”
两人相视一眼。
随后,一阵低笑声在船舱里回荡开来。
张居正双手拍按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双目有神的盯着严绍庭。
“润物。”
“如此就让咱们一同做一回大明朝的奸臣逆党吧!”
严绍庭淡然一笑。
亦是站起身。
他还顺势,将先前那一杯未曾品尝的茶水端了起来。
捧着茶杯,严绍庭朝着张居正敬了一下。
他面带笑容。
“太岳兄所请。”
“固所愿也!”
“愿与太岳兄,做一回大明朝的奸臣逆党!”
随后。
一直等候在码头上的人们。
就看到了一副能惊掉双眼的场面。
只见停靠在码头边的官船上,严绍庭满脸涨红的拂袖而出。
随后站在码头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官船,破口大骂。
诸如祸国殃民,乱臣贼子的话,尽都从严绍庭的嘴里喊了出来。
而在官船上。
离京已逾一年的张居正,亦是愤怒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官船甲板上,亦如严绍庭一样,满脸怒色,开口就骂严党罪该万死。
自此以后,他张居正与严家势不两立。
随后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欢而散。
倒是惹得肖俊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送自己往后的顶头上司,还是该迎接久别归京的张阁老下船。
但严、张二人不合的消息。
却是如同风一样的吹进了北京城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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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看向放在面前,一直未曾打开的奏疏:“所以,眼前这一份奏疏,才是太岳兄将来想要施行的变法革新之举?”
张居正点点头:“既然润物能秉公而言,心系百姓,在朝堂之上反对我所奏请的变法革新诸事,那这一份真正的变法革新奏疏,自然是能看的。”
他笑着看向严绍庭,很希望对方能好好的看一看自己这一篇真正要做的变法革新的内容。
然而。
严绍庭却是笑着摇摇头,伸手将那份厚厚的奏疏,推到了张居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