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倭寇就不是你们倭国人了?他们背后,没有你们倭国人的支持?”
渡边信之介不知如何应答,倭寇或多或少还是与国内地方大名有些关联的。
岳凌摆手道:“且不论此事,今日你是为何事而来?”
见卖个好也无用,渡边信之介还是将原本的目的说了出来,“国主欲要和贵国通商,收购些丝绸,此数目巨大,在十万匹以上,若是在我国国内反响不错,还会继续加购。”
“如今我国新安,国主一统南北,也少不了与各地的慈善,贵国的丝绸是极好的。若是能贸易往来也对我们两国皆有好处,您尽管开口定价。”
“近来苏州城遭受天灾,银库或许也缺少着银子,还望我们也能为侯爷的事尽一份力。”
岳凌将文书摔在了案牍上,目光灼灼的望着下方来使,“近来陛下才准许了倭国再入京朝贡,勘合之中也准许收购丝绸,如今朝令夕改,又要绕过勘合单独收购丝绸,是不是不符合规制了?”
见岳凌脸色一变,渡边信之介当知晓此事是没戏了,便只好起身请辞,“是在下孟浪了,今日有携礼品来敬侯爷,以弥补之前贼人的过失,还望侯爷莫要推辞。”
“等等!”
刚起身要走,却是被岳凌又叫的停住了脚,还以为是有转圜的余地,渡边信之介欢喜的望了过去,却是见岳凌的脸色比方才更加阴沉了。
“你若是国使,方才本侯入门的时候,你就该拿出能取信于人的证明来,验证你国使的身份。”
“且不论你非朝贡之时,来看望朝中大员就已不符合《大昌律》了,而今时今日,你三言两语竟道出了我朝银库缺银之事,本侯当然有理由怀疑,你便是入境的细作。”
“来人,将他抓起来,先关入大牢待审!”
情况急转直下,渡边信之介当即愣在了场中。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王洪说律法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了,这安京侯只挑对他有利的说,还真的牢牢占住了大义。
可他话中所言,苏州府库缺银,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
如今赈灾都有不利,怎么可能不缺,可在岳凌口中就是打探机密了。
这等上纲上线的手段,实在让渡边信之介猝不及防,他有料想过安京侯不好惹,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好惹,一个照面他就要受牢狱之灾了。
眼下,他只能硬撑着道:“侯爷,我是国使,身上有国主赐予的身份证明。而且,私自扣留国使,若引起两国邦交纷争,是大昌皇帝陛下也不愿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