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强硬地将人拽过来,苏容妘力气不如他,到底是没有办法松了手。
好在此处离屋子也没有几步路,屋中也比外面要暖和。
苏容妘看着外面还被随侍压着的谭策,主动对裴涿邂开口:“劳烦将谭大哥先放了。”
裴涿邂朝后摆了摆手,随侍应声松手。
谭策提着剑还要上前,苏容妘对上他的视线,对他摇摇头。
这种情况之下,明显没有什么胜算,何必要与裴涿邂的人硬碰硬。
谭策忍着心中这口气,到底还是没冲动。
苏容妘稍稍放心下来,这才将全部的注意都放在沈岭垣身上。
她伸手去探了探他额角,幸好没有那种烫手的热意,这才能缓缓呼出一口气。
裴涿邂立在她身边,看着她心绪被另一个男人牵动,而她能做的却只是静静盯着她的侧颜。
“他是什么病?”
还是得确认些,确实是治不好的才行。
他不得不承认,若非是沈岭垣寿命不长,自己可能永远不会胜过他在妘娘心中的地位。
“应当是中毒,伤了肝肾。”
裴涿邂暗自思忖,也难怪此人是个瞎子,肝肾乃重中之重,若是伤及根本,确实是早亡之症。
但是他还想确定一番:“当真药石罔效?”
苏容妘有些不耐烦回答的问题:“是。”
她回过头:“怎么裴大人打算救一救我这夫君?”
救?他倒是巴不得此人死的快一些,最好此刻就咽气。
裴涿邂旋身坐回椅子上,幽幽开口:“你就没想过寻御医给他看一看?”
苏容妘稍稍侧眸,余光瞥见他坐在那里,大抵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她想找太医,便要去求求他,但若是求他势必要付出一些其他什么东西。
他是在问,为什么不去找他帮忙?
“原本是想过的,但是苦于无从寻到御医,但最后还是他拦住了我。”
裴涿邂轻笑一声:“怎么,他见不得你来寻我?”
苏容妘轻轻摇头:“并非如此,而是当真求医也无用。”
原本她心中是不愿意就此放弃的,只要有希望,总归也是要试一试。
可是成亲当夜她搂着沈岭垣的腰,摸到了他肋骨下的硬物,应是源于病灶。
她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放弃。
是真的绝望,是真的清楚的知道当真是救无可救。
苏容妘闭上了双眸,不愿去回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