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顺着他的打算去走。
他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言之:“裴氏,自古皆护皇权。”
“宣穆如何不算皇权?”
苏容妘听的心惊,有些不由控制的事一点点发展蔓延,达到了一个让她当初想都未曾想过的境地。
她的手心一点点开始发凉,她对局势的了解已经不足以让他做出决定,亦或者在此刻提出什么意见。
沈岭垣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掌心之中,他的手也不算暖,但却依旧在尽力用掌心的温热来暖她。
他声音沉稳,一字一句道:“镇南王李御,皇室早宗亲,后为镇南王,世子李潜,为其嫡亲血脉,庶子李宣穆,年少聪慧,少年老成,如何不能为帝?”
裴涿邂凝眸不语,盯着他的视线如同看一个疯子。
古往今来,皇权更替都是常事,皇椅自然有不少人轮流着做,否则皇帝就不会对自己这把椅子这般忧惧,亦不会因为担心旁人有谋反之意,而将那些老友赶紧杀绝。
但是裴氏百年来能有如此地位,他能接替父亲的位置受皇帝重用,也有裴家从为行过谋反之事。
父亲为前朝撞柱而亡,儿子为新皇效力,既全了忠义,亦归顺了新朝,如此也算是保住门楣与家族兴衰的手段。
裴涿邂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你说的那些事与我无关,若是你当真可以坐上的位置,我们裴家自会效劳。”
沈岭垣反了一句:“那裴大人今日冒险前来,究竟是为何?”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妘娘。”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容妘一眼,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你莫不是想用什么东西与我交换?”
苏容妘刚要开口反驳阿垣不是这样的人。,桌子下的腿却是被他勾住。
被这一打岔,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沈岭垣便先一步开口。
“还请裴大人借一步说话。”
裴涿邂挑了挑眉,自觉自己是猜中了他的心思。
在这种事情上,这瞎子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将妘娘让给他,自愿离妘娘远远的,再不来沾染。
如此妘娘应该对这种人死心。
不过原本这一招并不能有什么用,毕竟在他原本的打算里,只要此人一死,妘娘心中无人,自然会有他闯进去的一日。
只是他没想到这瞎子人要死了,他心还没死,还能娶人。
如此说来,若真能让他说出交易的话,他便直接顺理成章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