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我去吩咐仆役将马车赶来,这就送你们前去京兆尹府。”
不消片刻,一辆两马架拉的马车哗啷飞至,来到宾满楼前便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两兄弟焦急登上马车,余长宁回身正要抽去上车踏板,却见陈若瑶也是提着长裙跟了过来准备上车。
见状,他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你跟着我们去干什么?”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陈若瑶微微一笑,轻声又不失坚定地说了一句,不容分说地登上了马车。
京兆尹是负责长安城民治的官员,衙门位于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乘马车出东市一路疾行,柱香时间已是抵达。
马车刚刚停稳,余长宁便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一片青石墙围成的府邸霍然入眼,当先府门牌匾上“京兆尹”三个大字闪闪发光。
疾步登上sān'jí台阶,余长宁对着门口肃然矗立的甲士拱手道:“在下驸马余长宁,求见京兆尹大人,有劳军士代为通传。”
“驸马,呵,可有名帖?”为首军士瞪了他一眼,显然有些不信。
所谓的名帖,便是用泥金在红色纸笺上写下自己身份、官职、姓名,用来拜访他人的通传之物,在达官贵族之间尤为流行。
不过刚才余长宁行色匆忙,根本没顾及到此点,见这军士对自己身份表示怀疑,不由拉下脸来故作恼怒道:“混账!本驸马的身份岂是容你怀疑?让你通传便通传,还不快去。”
听到他有恃无恐地气昂昂一通指责,军士哪敢再怀疑他的身份,急忙点头不迭地去了。
余长宁眼见余长致此刻依旧是脸色苍白,不由柔声安慰道:“大哥,大嫂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只要弄清事情缘由京兆尹一定会立即放了她,你就放心吧。”
余长致点点头,哆嗦着嘴唇道:“长宁,待会一切就靠你了,一定要将彩萍妻救出来啊。”
余长宁微微颔首,与站在一旁的陈若瑶对视了一眼,嘴角荡出了一丝感激的笑意。
不消片刻,一名身着绯红官服的中年官员大步迎出,胡须飘飘,模样厚重,站定拱手正色道:“余驸马,下官梁崇德有礼了。”
余长宁抱拳回礼道:“本驸马冒昧拜访,是有要事拜托大人,打扰了。”
“哈哈,驸马爷何须如此客气,走,里面请。”
梁崇德侧身一让伸手作请,将余长宁等人带入了内府之中。
刚刚坐下,仆役急忙捧来热茶,余长宁也不客套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梁大人,听闻你刚才派人从尚商坊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