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大!”
边说边走进了待客厅,朱老板虚手作请示意余长宁三人落座,方才淡淡笑道:“如此说来,驸马爷此行是与粮食有关?”
“对。”余长宁手指关节叩了叩座案,平静清晰地开口道:“今年江南道水患成灾,百姓流离所失无家可归,陛下与群臣都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谁料朝廷刚筹得银两购粮赈灾,关内道的粮价却在**之间飙升十倍,如此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奸商行为,简直是视灾民们的性命如无物。”
闻言,朱老板皱纹密布的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怒意,冷冷道:“驸马爷此次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说不上,在下不过是想和朱老板你谈一桩生意?”
听到是谈生意,朱老板的脸色为之缓和,有些惊奇地问道:“听驸马爷口气,莫非朝廷是准备想从我这里购买粮食赈灾救民?”
“对。”余长宁断然点头,沉声道:“在下听叔父说朱老板你乃是天下四大粮商之一,积谷满仓堆粮成山,所以我们这次奉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大人之命,前来洛阳与你商量这桩买卖,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老板捋须慢慢沉思着,良久之后老眼一闪轻笑问道:“不知你们需要多少粮食?”
余长宁还未开口,韩瑷已正色插言道:“只有你有多少,我们便买多少,当然是越多越好。”
朱老板微笑点头:“开价如何?请大人说来听听。”
韩瑷与余长宁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问题颇为不好回答,沉吟片刻,余长宁正色回答道:“价格方面自然是越低越好,不知朱老板你的最低价是多少银子?”
朱老板笑叹出声道:“老朽虽是商人之身,不过也算饱读诗书深明大义,江南道水患汹涌成灾,灾民们颗粒无收无家可归,说起来也算是断了老朽的财路,于公于私,都应该鼎立相助才是,不如这样,老朽就吃点亏,一两银子一石如何?”
闻言,余长宁不可置信地看了朱老板良久,显然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爽快,而且价钱也是十分地公道,看来这朱老板真不失为一名深明大义的义商,竟如此好说话。
韩瑷喜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急不可耐地发问道:“那朱老板你目前有多少粮食?我们全买下了。”
朱老板略一沉吟,笑道:“老朽在三川之地共有粮仓百余处,存粮十万石,不知够否?”
“若有十万石之粮,灾区便可支撑两月之久,朱老板,本官代表朝廷感谢你的慷慨大义。”
韩瑷说罢抬手深深一拱,以他堂堂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