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醒了过来,就地采了些退烧驱寒的药煎了后变缓了过来。自此他们一家人把我当救命恩人似得,有点东西总往我这送,他们一家也不容易,山上的猎户,靠天靠运气的,总不好意思,山里人太热情,又拒绝不了,颇为苦恼。“李叔~,你这每次打点东西就分我,天大的情也还掉了,你不卖也得留给李婶,宝啊,再说我这屋子还是你帮忙搭着建的,也没好好谢谢你们。”
“这村里人生个病都找你,帮人看病还送药,你又不收钱,我说咱们这是互帮互助,日子才好过点,你说是吧。”说着三下五除二卸下只羊腿,砍了片芭蕉叶包起来塞进我的竹篓里。背起篓子便朝另个山头走去笑呵呵“采药去吧,我去那个山头转转”
背着沉甸甸的竹篓我只能叹气苦笑,想着回去的时候抓几服祛湿的药送去,山里湿气大容易得风湿,老寒腿。
并不急着走,除了采药还有其他的事要做。野花椒的季节到了,今天特意背了个小布囊出来,采点花椒回去晾干,这几日每天采点回去,得存够一年的量,除了盐,这里没有其他的调料,而且能够去除湿气。另外在春末的时候这林中的浆果最甜美的时刻,得早起采摘,不然得和鸟儿抢了,可作为日常的水果,也可用盐或者糖腌渍留到秋冬的时候吃,不过盐和糖是珍贵的东西,大多直接阴干吃或熬粥的时候加点,生活才不会那么单调。
看着那饱满的浆果,露珠还没散去,可爱诱人,忍不住边采边吃,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很是歉意,有时候想,每天这样过也不错,总觉得人死过一次心态总有不同,特别容易满足,小小的感恩,小小的幸福。太阳渐渐升起来了,该走了。天朗气清,微风宜人,一路闻着花香,听着鸟语,时而哼唱几句,倒也欢快,路过断崖底的时候,又该停了,这有个人,这个世界,这片山里我唯一能够倾诉的人。走到涯底,把竹篓放下,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轻轻地梳弄着土丘上的兰花,拔出新萌出的野草,兰花都是我平时采药是发现的便移植过来的,这坟下安息着的是这具身体同样也是我的娘亲,十年前我便是从娘亲的怀中醒过来的,她给了我新生,我便认了她娘亲,虽然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我醒来时娘的身体已经冰冷,却还是死死的抱着我,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悬崖,母亲,永远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我在黑夜中蜷缩了一夜,太阳升起时,看清了娘亲的脸,用衣服擦去血迹,娘是个年轻的美人,眉宇间散发着温婉的气质,高空坠落使她的乌发凌乱,身体扭曲,让人看着心疼。那时五岁的我没什么力气,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