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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
范泽飞快往外跑,只想看见自己的母亲,她不行了。
一路上他如泥鳅一般难抓,直到紧闭的大门前,他慢慢停下脚步,回头哀求道:“周管家,你知道我真的是嫡长孙是不是?”
周管家低下头,蹲下捉住范泽的手腕,小声道:“小家伙,你命不好,放心吧,不会杀你,只是关着你。”
“可我母亲在外面要病死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我......”
周管家明知自己不敢那样做,可忽然又说不出口。
“周管家,一个想当小杂种的小孩而已。”
“就是啊,还想着当范家嫡长孙,人不大,心不小,不要脸。”
“赶紧关起来,小野种别想跑!”
“......”
范闲愕然地看着几个十五六岁的侍女,怎么如此恶毒?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主子面前表功?
“走吧!”
周管家抱起范闲,在他耳边耳语,“小东西,我不敢放你,但你放心,我是管家,不会让你饿着。”
.......
青云大街另一头。
“婶子,泽儿呢?咳咳咳咳。”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叶柳儿终于醒来,马上艰难地坐起来环顾左右,却没看见儿子。
张奶奶微笑道:“柳儿,放心吧,泽儿说他有办法,今天一定会带回来一百两银子!”
“婶子......”
“我都知道了,泽儿什么都和我说了,我才放他去。”
“这......”
叶柳儿愣住了,自己只在儿子一两岁时,和他絮叨过范家的一些事,被记住了?不能吧!
“婶子!泽儿去范府了?”
叶柳儿脸一下白的可怕,病弱的身子激烈抖起来,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可能。
张奶奶迟疑了下,“柳儿,那是孩子的奶奶家......”
“不能去啊!那不是他的奶奶家!那是阴曹地府啊!啊!”
叶柳儿状若厉鬼,凄厉地尖叫一声,直挺挺倒在木床上......
......
轰!
巨大的云层碰撞着,撞出一个激亮的光点,转瞬变成撕裂的电光,密密麻麻爬满整个儋州的夜空。
天上豆大的雨滴疯了般扑向整个儋州大地,拍打的全城房顶啪啪作响......
范泽被关在范府后院的一个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