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他会很认真地回答:徐行,现在一个上海私营外资小企业做业务员。出于南京,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过世了,父亲把他一手带大,十八岁那年,父亲也因为一场意外去逝,由于没有什幺亲戚可以继续让我读书,所以不得不从学校退了学,到上海打工,现在这个时候去西安是因为那里要成立一个分公司,他被派去了解前期情况,诸如此类的半真半假的话他随时可以说上十几个钟头,如果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用流利的上海话和英语来背诵这段资料。
当然,他更可以把自己的名字随意读成“Xuxing”或是“Xuhang”,相信别人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因为中国大陆的身份证上并没有象香港那样充分考虑到拉丁罗马斯拉夫和日尔曼语系的广大受众,完全没有标记注音。所以这个“行”字正象相当数量的中国方块字一样可以有着不同的读法,一种是嘴半咧向后拉舌在齿间欲见还羞代表了走路的意思,一种是口大张猛吐气可见红舌藏嘴底代表社会分工。
这一种形状两种发音读法各异意思不同复杂得别说这个地球上的四十八亿的老外们分不清,就连十三亿的中国人也常读错!
尤其是当你开始进入轮子时代走路越来越少分工越来越细满大街都挂着“中国某某银行”的时候,百分之六十的人开始只认识它的一种读音,只有一些不忿的老外会提意见让中国人保持点儿传统谦逊的姿态,不要把各式各样的“中国很行”、“中国人民很行”、“中国农业很行”、“中国工商很行”、“中国建设很行”这一类的牌子挂得满大街都是的时候才会读成前面那个音,特别是现在有些东西实在还很不行的时候。
其实徐子风当年给儿子起这个名字只有一个意思――这位早去的父亲想让这个孩子不必在乎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只要用心去体会生命带来的阵阵感动!
十八年前的一个炎炎夏日,天气热得连知了都闭上了嘴巴,金陵南城的莫愁湖公园里安静非常,在这人称火炉的城市的夏日中午,人们只会尽量地呆在家里泡在水里,没有人会去逛什么公园。公园西北一角有一大片绿竹林,方圆三十米,林中有条青砖铺就的小路,路上还落着些许枯黄的落叶,中更是寂无人声,只有偶起的风拂动竹叶时的沙沙声。
竹林深处慢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小路上,手拉着手慢慢走着。高的是一个神清气爽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尽管身上的衣服质地粗劣,但仅那不经意地流露出的潇洒意味就足以让人心折,矮的是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肤色极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