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叫特蕾西,半年前曾经是纽约时报的一名女记者,四月前被她在法庭判入狱六个月,却提前假释了。
“我今天来是向你道歉的,我其实是为了能够采访到女子监狱里的一些脏事情,才故意那幺做的。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实在是别的我也做不出来,后来我想我刚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很好,远远地吐口水应该对你没有影响!”特蕾西一脸的歉意,她紧紧地盯着法官那双灰色的眼睛,力度用这种对视来加深自己的说服力,她也相信法官有这种能力看出她的内心的真实情感。
“谁说没有影响,我不得不提前到医院做身体检查,把我的日程表全打乱了!”罗宾斯怒气未消,但仍是冷冰冰地说道。为了一篇有关女子监狱的性暴力报道,她居然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故意触犯法律――冲着法官吐口水,结果被判藐视法庭入狱六个月,这还是她手下留情了,有个男人冲着一个警察吐口水,结果要坐一辈子牢。
“我想你如果看了这个就会原谅我的!”特蕾西轻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从椅边拿起一个大大的公文包,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罗宾斯,后者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翻看了起来,才看了第一页,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罗宾斯抬起头,她满脸的愤怒,对着特蕾西说道:“这都是你亲眼见的?!还是你亲身经历的?”
“都有!”特蕾西点点头,有点儿犹豫,接着期期艾艾地说道,“在那里,我们整天战战兢兢地走进牢房,同性恋狂们虎视眈眈地等在那里,任何一个拒绝的人就会遭到强奸,在30天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会自愿或不自愿地从事同性恋活动!”
“这幺多?”罗宾斯惊讶地问道。
“我开始也不相信,所以我要进去呆上几个月,我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了,”特蕾西无奈的说,“为了能安静地呆下去,我向狱警报告,但他们根本不管,然后回来我就被臭揍一顿,三天没起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肋部,显然当时这两处也许是伤得比较重。
“我很遗憾!”罗宾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记者身上开始发出一道光环,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特蕾西的手,而后者却突然把手一缩,脸上现出一种警觉,接着脸上放松下来,说道:“对不起,我还不习惯!”
“没关系!”罗宾斯理解地点点头。
“几个星期过去了,我每天都看到一些新犯人来到这所监狱,而且遭遇都和我一样,无一幸免,仿佛这已成为监狱里的一种制度,‘他’们不只是在追求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