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哼唱了几句,点点头,“你为什么会来?总不是为了专门送我这个而来的吧?!”
“是也不是。”
纳塔丽看了看静如石像的徐行。
她抬头看看四周,惊讶地问:“你调慢了时间?”
“不得不如此。”中年人叹了口气,“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什么?”
“消失。”
纳塔丽皱起眉头。
“听起来有点不近情理,对不对,但你知道我肯定有我自己的理由,也一定会说服你。”
“说来听听,我很久没有听了。”纳塔丽摇摇手中的盒子,“你说的话,一向都很有价值。”
中年人挥挥手,似乎对纳塔丽的话毫不在意。
“这与未来有关,有数据显示,最近我们发现预判错误率在增长。”
“我不知道你们在做这个?”
“得了,你只是有意不去知道,”中年人叹了口气,“这让我们很不安。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错在哪里,是数据有误还是算法的问题,如果是后者,我们可能面临很大的调整,而且我们更担心是我们的架构出了错。这会是毁灭性的。”
“你是说……又要重启了?”纳塔丽说到重启时,竟然害怕得发起抖来。
“我是说最糟的情况。但这可能发生。”
“难道未来真得重要得要一定知道得清清楚楚么?”纳塔丽大声叫了起来,根本不管是否会把徐行吵醒,或者她知道徐行根本不会醒。
“为了能得到你的帮助,我还是愿意向你解释清楚这个问题。”中年人优雅地耸耸肩。
“看在这礼物的份上,”纳塔丽拍拍盒子,“你知道我对这个,一直很喜欢。”
“和心情合拍,而且是新拿到的,这是诚意。”
“我感受得到。为什么不快点解释你的大道理?”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是无法预见未来的,但所有的人在对过往的事件都可以点评得头头是道,仿佛之前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一样。通常表现为口头禅‘我早知道就是这样了’。”
“事后诸葛亮。”
“不错,心理学上叫Hindsightbias,当一件事情已知结果时,很多人会试图证明这件事情本来是可以预测的,为此他会扭曲记忆中的很多信息,去重组和重构自己的记忆片段,以达到虚假的预测效果。”
“考虑到多重世界的理论,任何回溯性的观察都注定是‘决定论’的,因为只剩下一个可能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