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人有可能倒了霉,也可能已经过上了好日子,比如到山里挖墓,到异世界大展神威,或是往回跑个千百年重写历史去了。
叶深这家伙是哪一种?还真不好说。
这件突发的意外让萧瑟暂且抛开了自己的心事,转而思考起人生的终极问题:人的定义。当然这和那些封神秘的信也有关系,几个问题就把他带进了思想的沟里。
人是社会动物,定义一个人很多时候是以社会关系为坐标,谁的儿子,谁的孩子,谁的父亲,某某的爱人,某某的同学,某单位的科长主任局长,某个国家的那谁谁,某小说的作者,某理论的创造者诸如此类。这种关系越详细,人在社会中的形象越清晰,但如果抛开这些关系,仅仅谈论一个纯粹的人,就必须把他的模样、身高、血型,身体特征,话语、思想,甚至组成身体的分子结构仔细地勾画出来,光凭身份证号是不管用的。
萧瑟胡思乱想了半天,居然发现叶深在他脑海里的人的定义仅仅是他的同学,舍友,而至于叶深的模样,却怎么也说不清楚。同样的道理,他对阿菁的认识也仅仅是那记忆中的几个片断,如果说生命中真的有一个奇迹,那么这些片断是不是会拼成一个完整的画面,在不久的将来呈现在他的面前呢?这种事除了上帝谁也不知道。
累了一天,萧瑟躺回床上,翻开书,一张纸片掉了出来,同那天的情形如出一辙。
纸上就写了一句话:明日午时,老地方见。后面还画了一片叶子。
这家伙,萧瑟突然发觉自己被卷到了一大团莫名其妙的迷团之中。
正常的人有着正常的生活,不正常的人有着不正常的生活,我现在大概就属于不正常的人吧。如果叶深听到这些话,肯定会不屑一顾地把“不正常”改成“非常”吧。
一夜下来,无数个梦在绕,直到凌晨五点才沉沉睡去。醒来时发现离午时已近负值,萧瑟一身冷汗,爬起来连忙向校外跑去。…
HN路的小茶馆,原先两人经常来的。萧瑟斜靠在沙发上向窗外看去,梧桐叶洒了一地,仿佛提醒人们很快就会到深秋时节。
到点了,叶深推开门走进来,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倒。
“怎么不见你上学了?”
“学?上不上吧……”叶深无所谓地挥挥手,“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记挂着我,呵呵~”
“怎么了?”
“我和她分手了。”叶深淡淡说道,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手却不见有半丝抖动。
萧瑟从沙发上坐起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