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窗口看天。
“我是个医生!”凯特很不高兴,他有些心烦意乱,这里的工作马上就结束实在是有点突然了。
“你呢?一直在纽约?”
“到处跑,你知道我闲不住,教授让我管理实验设备。”
“设备…”
“嗯,设备,作实验用的那些,都叫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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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楼房,外墙被风雨侵蚀成斑斓的抽像画,地面的花圃里,一丛西番莲正沿着从四楼窗边垂下的一根细绳向上生长着。
“在城市里,楼与楼的距离其实都不远,在这里总能看到很多人的生活,想知道他们生活得怎么样,不一定要进入他们的房子,你有时只要看看他们挂出的衣服,晾晒的被单,就可以知道他们前几天穿的是什么,又打算做什么,一个每天都洗出衣服的人家要么就是很勤快,要么就是有一个保姆,看那些洗出来的衣服,你会知道他们喜欢穿什么,性格是什么,昨天的经历。昨天我看到对面四楼中间的一户人家,如果我没错的话,那应该是403号,那里晾出了一个旅行包,很少有人会去洗包,要么是准备去旅行,要么是已经旅行回来。我觉得他们家应该来了客人,应该是一个女孩,是外地的亲戚来这里借宿么?又或者是来这个城市打工?还只是临时住一天两天?来玩?是什么样的可能呢?但至少应该有新换下的衣服。是的,我看到了,有年轻的女式衣服,那衣服不大,猜测是个十岁的女孩,那并没有让我过多的兴奋,我不是一个**,我是一个认真而且无聊的人。”
“只有最无聊的人才会这样观察别人的生活,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我是这样的人么?感谢上帝,我是。”
清晨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眼。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在了脸上,今天星期一,是个工作日。但和自己没有关系,右手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用力捶着自己的腿,直到看见红肿,像是面对着坏掉的机器以为可以敲几下让它回复正常,结果当然是没有用的。
闭上眼睛,花了几分钟想像着今天要做的那些事,这些事简单得花不了几分钟去想,想事情比做事要快得多。
床就摆在窗下,这很方便,坐着就可以看到天空,白云还有蓝天,有时会有鸟飞过,却没有任何一只在自己的窗口停留,放在窗台上的饭粒也只是引来了一些小蚂蚁,无论如何,看着蚂蚁们齐心合力搬着食物似乎也能感受到它们那简单的喜悦。拿起手边的镜子探到窗外,那丛绿色还离得很远,听说植物地面上的部分和它们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