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直没有出现过的上帝感恩,当然他也不想让别人一个劲地感谢自己,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男人现在快点拿上他的那个包立刻消失。
放眼望去,只见那边离小瀑布最近之处有一块青碧色大石,倒似长年被水冲刷而成,平整光洁,徐行向那处小心走去,懒洋洋地坐在青石之上,解了鞋袜,赤脚浸入清清溪水,耳中聆听那溪水流转时发出的清脆叮咚声,一面把手探入石边流下的瀑水之中,只觉清凉沁骨,好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徐行回头望去,那个男人仍然呆坐在草地上,他两眼望着蓝天白云,流着激动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脸上满是泥污,双手合拳在胸前,一副劫后余生的悲壮神色,可是在这四处红叶绿草茵茵浓霞轻碧间或金黄的山野美景之中,这样的情形倒显得有些可笑。
徐行站起身来向他走去,他也不穿鞋,就那么赤足踏在这草地沙石上,地面粗糙触脚却别有天然之趣,比起在城市里走在水泥大马路上可舒服多了。
那男人看到徐行回来,突然站了起来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叫洛基.思。”他伸出手来,突然又缩了回去,大概是看到自己的手实在太脏了。
徐行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嘴里说道:“你的车呢?”
“谢谢!在山下面,我是上来采水样的!”洛基接过那瓶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采水样?你是公共卫生处的?”徐行问道。
“不是,我是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农学院的教授,”洛基看到徐行似乎有些不解,便跟着说道,“我住在附近,离这里大概六公里,这一段时间有些植物生了非常奇怪的病,树叶变黄了,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水鸟的尸体,死因不明!”
“所以你顺着水流看看有没有被污染?”徐行皱皱眉,洛基所说的那显然是因为地下水受污染引起的,而所有控制昆虫、啮齿类动物或杂草的各种化学药物最后都将加入缓慢运动着的渗流水而开始其流向大海的漫长流程。
“我们查过资料,二战时这附近有一个化学兵团的落矾山军需工厂,后来它们被租给一家公司生产杀虫剂,那个时候就有相同的报告,这一次我们相信是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洛基气愤地说道,“政府说这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厂了,但我还是想取一些水到城里做检查!也许他们在山头上喷洒过大片的杀虫剂!这些东西又合成了新的化学药物!”
水体中的各种药物在天然的条件下可以自行合成新的药物,这种作用可能连化学家都无法理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