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忧伤,......
美丽的夜总是不太长久,云层越逼越近,徐行看看天,阴沉沉的乌云已经差不多要压在头顶,两个小时内一定会有暴雨,如果他不想在这里呆在暴雨中过夜就应该马上回城里。
徐行钻进车子,车子在山头打了个转迅速开下了山,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此时风突然大了起来,扫过长街,它卷起地上的旧报纸,把它横扫过马路,打在行人的身上,有的扑上了路边的树叉,挥舞着四角,欢快地发出声响,有的沿着墙角碎步前行,时不时迎风起舞,在空中打着旋子,轰隆隆的惊雷远远地传来,看来汉普斯顿已经准备接受这片暴雨的洗礼了。正在街头闲逛的人们突然乱了起来,纷纷钻进就进近的酒吧或是旅馆里。
徐行把车子开上高速公路,风越刮越大了,好在是从身后刮来,倒让宝马越开越快。公路上的车并不多,开车的人们,都知道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加大了油门,赶在大雨倾盆之前到家。
风越刮越大,徐行就一直在云层的边缘向前跑着,他在和这片雨抢着时间,看谁可以赢。
可惜看来还是徐行输了,车子刚刚到达布鲁克林区,豆大的雨点开始洒向路面,徐行按动那个黑色的开关,顶蓬缓缓升起罩住了天空。
十分钟之后,大雨就如同尼加拉瀑布一样从半空中直泻而下,洒在纽约街头。狂暴的雨水重重地打在宝马车的车顶上,发出“砰砰”的声响,窗前的雨刷以第三档的速度忙碌着,快速地抹掉雨水,可是前面的一切仍然罩在雨帘之事,什么也看不清,徐行只是凭着感觉在向前开着,甚至连前车灯都没有开。
徐行把握住方向盘,右脚始终没有离开油门,根本不减速,雨下得太大了,路面的积水没有及时从排水道泄出,车子左摇右摆,在积水中开过,溅起两排水浪,卷起漫天水花,就像一艘在水里疾驶的快艇。
放在驾驶台前的那个小小的鹦鹉螺,被车身剧烈的摆动甩在了副驾驶座上,又滚落到地上。
徐行左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右手,弯下腰去拾那贝壳。他两眼仍然注视着前方,右手在地上摸索,摸到了,还好没有碎,他用手指夹住它,正想把它放在胸前时,猛然发现前方一对红色的刹车灯闪亮,......
刹车已经晚了,徐行飞快地朝左一打方向盘,可左边的高速公路墙,顶着他的车鼻子冲了过来。他又向右一打方向盘,车子擦着水泥墙,击溅起一串火花和水花,就这么冲了过去,银色的车体上留下了一条从头到尾、永远不可能修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