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安迪叹了口气,“听说那笔还挺值钱,现在只能当成证物,以后都得放在证物室,好浪费!”
她在门边停下脚步,推开了边上的门。
透过单面玻璃,她可以看到那个坐在桌边的年轻男子,干净,瘦弱,完全不像一个暴力犯。
“你如果看到受害人的尸体,就不会这样想了。”
“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不记得了。”他痛苦地抚着头。
“这是他的资料。”
“哈佛法学硕士,毕业进入安永大企业部,一年内成为”
艾丝利粗粗翻看了一下:“看起来他是个好好青年。”
“还记得今天你做了什么?”
“我……”男子犹豫了很久,似乎脑子里进了许多水总是倒不干净,“我不记得了。”
艾丝利紧紧盯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昨天你做了什么?”
“我去看了医生。”
“你有什么病么?”
“最近有些失眠。”
“医生怎么说?”
“压力大。”
像这样的人,总是有着很大的压力。
压力可以让人成长,也可以把人压垮。
“他给你开了药么?”
“没有,他让我睡了一觉。”
“他会催眠么?”
“不知道……他给我一杯红酒,我喜欢那种红色。我不记得喝了没有。”男子突然抱住头,似乎痛得不想说话。
艾丝利回到小屋这边。
“这是一级谋杀。”
“当然。”安迪向房间里看了一眼。
“他只是个工具。”
“那谁是凶手?”
“也许是那个医生。”
“那个会催眠的医生。”
“找得到他么?”
“他想不起来那个医生是谁,可能是无照行医的,也可能是从国外来的。”一个警察分析道,他们觉得最恐惧的并不是这个男子犯下的那个罪行,而是这之后的可怕模式,这样的华尔街精英,是有资格与国内最顶尖的人相谈甚欢的,这几乎是防不胜防的暗杀方式,想像下总统被自己身边的文员小秘用签字笔插进脑门,这会让整个情报系统蒙羞的。
“必须知道他隐藏了什么,是随机还是有特点对象,这资料上说死者和他曾经见过三次次,都是在正式的会议室里,并不是私下的会面。”
艾丝利楞楞地看着那个男子。安迪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