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雪原之上,两根平行的黑线无尽延伸,一列火车呼啸着穿过漫天风雪,向着远方驰去。车厢里,徐行用纤细的手指在窗上画着有趣的图案,透过抹开的透明观察着外面后退的白色世界,父亲带着微笑看着他。
“爸爸,人都会死的么?”
“是的。”
“你也会死么?”
“是的。”
“你不要死好不好?”
“只要你记得我,我就活着。”爸爸轻轻拍拍徐行的小脑袋。
徐行点点头,似懂非懂。
…………
1981年1月20日中午,华盛顿。
天空密布铅云,地面落雪成堆,气温早已降至冰点。
人们匆匆钻进热气蒸腾的酒吧,先灌杯威士忌暖胃,再叫上一扎啤酒,激动等待着新总统的就职。酒吧的生意很好,只有很少一些在会在门上画上异党派莫入的标志,大多数还是采取着有钱就赚的务实经营路线。
哥伦比亚电视台正播放着对艾伦.马克的专访,身为专栏评论家,他一向词锋尖刻,许多人喜欢这种言辞如刀的风格,面对着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政客们吐出如冰针般的诘问更能激起草民们的认同感,民众往往只是在各种媒体上被动地接受着经过修饰后的温文尔雅的信息,对于那些政客们过往含糊其辞的描述大概能只能认为这些人是天生为民众谋求利益的大公无私者,光彩照人的简历配上仿佛整过容的相貌几乎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国家领袖而捏出来的橡皮泥塑。
如果这时能有一些丑陋的负面形象被揭露出来显然是极受欢迎的,受到国家宪法保护的国民知情权常常被利用成每次大选年时最为欢快的泼水节,只是桶里装着的都是从这些家伙生活下水道里舀出来的臭不可闻的脏水,不奇怪的是政客们身后的支持者都把拉拢或是亲自掌握信息的发布权作为最为可靠的工具,一面使用合法的手段进行着隔空攻击,一面寻找着足量的弹药,这些弹药往往在掌握国家黑暗权力的机构里相当充足。
就像是马克吐温的小说里说的那种情形下,每个候选人在这段过程中的形象都几起几落,涂黑泼墨成了世界上几乎最卑劣的人,但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如果非得在这一群人渣里选一个总统的话,那看得顺眼还是比较重要的,反正有着国父亲手打造的三权分立的国体,就算是一只猴子,学会很好地握手微笑地拍照大概也能安全地管理这个国家吧。
“高兴的人远比失望者多得多,这很罕见,却是事实。而可以预见的是,美利坚列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