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因此,便来打扰先生您了。小文爱书,读书之时物我两忘,隐然将成世界。我担心他某日不自觉间入道,引念火焚身,所以还请先生多加留意。”
“这你放心。”书先生缓缓点头。“如此美玉,老夫断不会让他毁掉。”
“那便有劳您了。学生不过暂过家门,并不会久留,就此别过。”言诚一礼。
书先生摆了摆手。
将原文留在了书馆,与云襄儿一起又将原娟送回了香莲居,随后,言诚便辞别了朋友,一路向南,将出南城,入赤辛,再转入荆原。
云襄儿陪着他,一路相送,直到南城边缘。
“这一路上见闻,你还没来得及对我说。”她说,“却就要走了。”
“本来不应回来。”言诚说,“只是不能带着原家姐弟上路。”
“除了原家姐弟,旅途上怕还认识了旁人吧?”云襄儿问。
“江湖上有什么传言吗?”言诚问。
“多了。”云襄儿点头。“说你在赤辛建川城看上了一个女子,为了她杀了城守和守将。”
“哪有这样事?”言诚认真地解释,“明明是城守与守将同流合污,掳民间女子意图献给赤辛海棱王,而被我识破,才将之击杀。”
“所以才说是‘传言’。”云襄儿说。“我相信你不会随便看上哪个女子。”
“多谢师妹的信任。”言诚拱手为礼。
“不必客气。”云襄儿说,“我这样的美女在你身边,你都未曾动心,凡俗脂粉,又如何入得了你眼?所以我相信你。”
言诚一时无语。
恍惚间,却不由想起了那同样美丽的灵心。
“还有传言。”云襄儿盯着他的眼睛说。
“是……灵心之事吧?”言诚尴尬一笑。
“你神色不对。”云襄儿说。“说到方才事时,你面色坦然,但说到灵心时,你眼中有尴尬神色。大不对头。”
“这……”言诚越发尴尬。
“有奸情!”云襄儿皱眉。
“师妹,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言诚认真地说,“我与灵心一路同行,严守君子之礼,便是玩笑也不曾怎么开过。再者,我未娶她未嫁,便真有情义火花被擦出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应称为爱情,怎可称‘奸情’?”
“确有奸情!”云襄儿眉头皱得更深了。
言诚擦汗,知道此事解释不清,于是拱手:“师妹送到这里便好,再向外就是荒野了。我不在时,你多加努力,争取早日达到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