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
此时有人沉声而语,大兵及守门吏立时回头,随后急忙转身,恭敬施礼。
“捕头大人,您怎么来了?”守门吏笑呵呵上前,躬着身子说话。
来人一身青色捕快服,面带不屑之色,手扶腰间长刀缓步向前而来,目视言诚。
“巡行至此,本为检查诸门守者,不想却遇见这样的狂徒。”来人说。
“你说他们自讨苦吃,便是想对他们出手教训了?”他问。
刷地一声,他拔出刀来,眼中闪过森然之光。
“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威胁朝廷官吏,这便是死罪!”他厉喝。
“你说是死罪便是死罪?”言诚摇头。“请拿出中闾律条来。”
“律条?”捕头冷笑,“老子便是律条!”
“我确实见过无理之人,但似你这般无礼者,却未曾见。”言诚诚恳地说。“你身着官衣,却行无赖之事,实是官家之耻。此城有你这样的捕头,治安可想而知。”
“好大胆子!”守门吏大叫起来,“竟然敢辱及大人?大人,可不能饶他!”
随即凑上前,向捕头低声耳语:“大人,此子身上钱财不少,车上还有女眷!”
捕头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冷哼:“这小子如此狂妄,我看定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山贼草寇派来探城的,便是龙狄的细作!给我将他拿下,本官要细细审问!”
城门处的吵闹,却并未引起骚动。
许多人自门匆匆而过,只是抬头向这边看一眼,便该进城进城,该出城出城。
只有许多明显远道初来的人,才远远停下,惊讶而观。
言诚目光一扫,便看到这奇异之处。
他立时明白,本地人对这帮人的做的这种事,早已见惯。
“你方才说你便是律条,这已触犯国法。”言诚看着捕头,缓缓说道。“不过一城捕头,竟然敢与国君之法相提并论,你可知罪?”
捕头大笑。
突然挥手,手中长刀一挥间,地面已显出一道刀痕。
刀锋未触地,而地生斩痕。
那便是刀意所致。
“对你们来说,老子不但是律条,而且是天!”捕头昂首,眼中满是骄横得意之色。
“原来是修行者!”远观者中,有人惊呼。
“小子,敢和捕头大人装横,有你好看!”守门吏冷笑。
“将车帘打开,将里面的人拉出来!”捕头手指车厢,厉声发布命令。“老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