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立时转为恭敬,面有喜色。
“灵心小姐竟然大驾光临小店,这真是……真是……真是小老儿三生在幸呀!”掌柜满面笑容,急忙点头。“似小姐这般人物,自不能与俗人同住一檐之下。姑娘放心,小老儿这便将住客尽数请走。”
言诚微怔。
那叫灵心的女子这般有名吗?皋曲远在中原东方,东海边,离此何止千万里,其名竟能传至此处,着实惊人。
“尽数便不必了。”侍女得意地说,同时看了看言诚,“只消将那些碍眼者请走,便可。”
此时,门外有响动,是四位汉子抬着那乘小轿走了进来。大堂之中的客人,无不侧目观望。
诸人已知这是皋曲才女灵心的轿,因此除惊讶外,便只有激动,却无人对灵心这般行事风格不喜。
言诚不喜。
又是乘轿入堂,这是什么道理,什么规矩?
难道这亦是古礼之一?
简直可笑。
“因何事耽搁?”轿中传来那动听的声音,大堂中诸人闻之皆醉。
言诚独醒。
此时,他却觉这声音分外难听。因此不喜。
“灵心姑娘?”他向前,向着轿一拱手。
抬轿大汉立时怒目而视。
“原来是你。”轿中女子微笑。“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缘也只怕是孽缘吧。”言诚说。
“好大胆!”一个轿夫厉喝一声,声若雷,震得大堂中诸人皆捂耳。
“若不大胆,怎会单人独骑行千里万里?”言诚反问。
“你……”轿夫无言,不知如何应对,一时语塞。
“他指的是你无礼,并非赞你胆量。公子听不出?”灵心于轿中言。
“说起无礼,怕无人及得上灵心姑娘。”言诚认真地说。
“愿闻其详。”灵心语。
“他方远来,栈中暂歇,你我皆是客。”言诚说,“客有客道,如何能反客为主,因为手上有几个钱,便压迫主人,驱逐其他客人?如此行事,难道合于古礼?”
“非也。”灵心答。
“那么灵心姑娘的侍女,为何要掌柜将我逐走?”言诚问。
“这难道不是姑娘的意思?”再问。
“玉洁,是否如此?”灵心于轿中问。
“是。”侍女理直气壮地说。“这家伙最是讨人厌。之前在酒楼中胡说八道也就罢了,路上还故意使坏来害我们,太可恶了!这样的人,如何能与小姐您居于一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