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问。
“将我朋友放了吧。”言诚诚恳地说。
“你身为大修行者,得享天之恩,便应感怀于心,便应行善以报天赐。”他说。
“她只是无辜少女,生性善良,从无过错,为何要承受这样的命运?”他问。
“人都说修行者是天,你若真以天自居,当知天养育万物,要有父母之心。”他说。
守将摇头。
“我不立即出手杀你,一是因好奇,二是因敬佩。”他说。
“敬佩,是因为你亦算是修行者,而且能逼得我全力出手,又差一点伤于你手。”他说。
“但这不代表我会同意你的这些狗屁话。”他说。
“我们是天,天,便要压住众生,统治万物。而天下苍生,便应拜服于天,便有义务供奉上苍。”他说。“如今,不过要这女子辛劳一夜,献出一点不值钱的贞操,便不应允,这对天是何等不敬!”
“况且,她若能把握机会,真让海棱王看重、得宠,岂不是能平步青去?”他问。
“这对她来说,可是天大好事,本是我们给的恩赐,你却要因此而向我们下杀手,是何道理!”他冷哼。
言诚皱眉。
“这般的歪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他问。
守将目光中流露出不屑。
“你身怀两件念器,本已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说。“如今又敢招惹朝廷命官,与大修行者为敌,这便是自己找死。本将军愿成人之美。这两件念器,不是你等应用之物,本将军会好好保管。”
“至于你的朋友,她自然会想通的。”他冷笑,缓缓抬手间,手上有刀意起。
“所以你便安心地去吧。”他将手高举。
刀意,便要落下。
言诚并不害怕。
他早已打定了主意。
他笑,然后动念。
那念是焚天念,是万物生念,是他一切可以调动的念。他要将所有的念合在一处,加诸己身。
然后,他便是箭,便是焰,便是能焚天的力量。
便是自己最后的武器。
对方绝料不到他会|自|焚|其身用以反击,所以成功的可能性便极高。
终于是要死了。
他想。
没想到,竟然这样便死了。
他笑。
曾经做过好多的梦,梦中,娘的夙愿得偿,恶人终有恶报。
然后有天,自己将娘的名字,刻于那座碑上。
那么自己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