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徐天山方寸大乱,再不能保持方才的笑呵呵,又惊又怒地叫着扑向前。
“你敢伤我兄弟?”徐天山的长子徐龙云暴叫一声,飞身扑来,双掌向着于器连攻。
于器后退两步,看准对方两掌间的空隙,突然一拳打了过去。
一声闷哼,徐龙云踉跄后退数步,一阵气血翻涌。
徐天山扶起了徐龙风。他眼看着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儿子,此时竟然面如纸色,显然受伤不轻,不由气愤难平,瞪着于器大吼:“于器,你敢伤我儿?”
于尊原却是满面春风,不由大笑起来:“我以为你们徐家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却原来是一下出了两位修行者,真是厉害。只可惜人再多也没用。十只土狗,也斗不过一头猛虎!我于家,岂是你们惹得起的?”
“伤他又如何?我于家伙计若无大碍便罢了,若有人被你们杀害,我还会要他偿命呢。”于器看着对方,目光冰冷无情。
“于器,做人不要太狂妄。”徐龙云面色阴沉,一边调息一边开口。
“狂妄?”于器皱眉,“你们毫无道理杀入我家林场,打伤我于家伙计,此时却来说我狂妄?你以为你们两兄弟皆成了修行者,便可无视世间公理道义?我告诉你,你错了。”
“他没有错,是你错了。”
有人开口接话。
接话者不是徐家人,却站在徐家人队伍中。
那人一身青衣,衣服样式普通,戴个笠帽,样式亦普通。
他缓步自人群中走出,站到了于器的对面,慢慢抬头,目光平静注视于器。
“我如何错了?”于器问。
“修行者自然可以无视凡世中的那些所谓公理道义。”那人说。“因为修行者是天,是笼罩着所有凡人的庇护者。天不必懂大地的规矩,也不必遵守。大地只有向天仰视的资格,和供奉一切的义务。”
“扯淡。”于器笑。
“我有个朋友说过,天是最公平的,它生养了众生,对我们只有大恩。”他说。
“不公,是那些假托为天的虚伪混蛋造出的。他们明明出自凡人之中,明明亦是天盖之下的生灵,却喜欢自比为天。”他笑。
“真他娘的不要脸。”他骂。
“你说呢?”他问。
对方面色阴沉,对于这样的话实不知如何反驳,但又不能接受。于是拱手:“在下晋巍。”
“在下于器。”于器亦拱手。
修行者之间如此多礼,若不是惺惺相惜,便是要做生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