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天空有些阴沉,许多考生仰头望着天,皱眉猜测着天气是否预示着什么。
景严在人群之外,负手而立,似是卓尔不群,实际是他人不屑与其为伍。
他高傲地挺着身子昂着头,看似云淡风清,实则在怀念初试时,被众人围绕的时光。
于是心中对言诚的恨便更多一分。
“来了!”此时有人叫了起来,考生们便立时转身。
只见言诚与云襄儿并肩而行,在于器的陪伴下有说有笑地自门外走入院中。
考生们立时迎了上去,纷纷向言诚拱手。
“言大家好!”
“言大家来得有些晚了啊!”
“言大家精神不错嘛!”
这样的问候之语,此起彼伏。
言诚大败荆原画圣的佳话,早已传开,考生们自然也知晓了这一段传奇故事,于是心中对言诚更多了一分敬佩,也随着市井传言者一般改了称呼。
言大家。
景严背对院门,不回首。心中却在念着这个称呼。
他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
不论你用的是什么样诡异奇怪的手段,今日终试的内容由战国安排,便必然是考验修行才能。
我堂堂凝元境巅峰,断不会败于你手。
其实我之前又何曾败过?我乃是第一个完成复试的人。
我乃是龙泉谷才俊,乃是荆原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乃是名满天下的贤士。
我何必因你而挂怀?
言诚向前,望到他的背影。
于器冷哼:“在那里装!”
言诚摇头一笑,只静静立于院中。其余考生自觉地站立成排,立于他身旁身后。
他今日之位置,却是复试时景严之位置。
方阵已成,前方独立的景严,便显得那么孤独。
似是被冷落了的离群者。
考生们有些紧张,各怀着心事。于器却不紧张,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入选,因此也不存什么侥幸心理。他来此,只为陪伴言诚,只为于压力中促进自我提升。
因此他便敢于望着景严的背影冷笑,冷嘲热讽地说:“有些人不肯站在队伍之中,不知是什么心理。”
景严慢慢回头,转身,一人独对三百考生。
他看着于器,平静开口:“不是我不肯与你们为伍,而是庸人自组成列,不敢靠近我身。”
“庸?”于器咧着嘴笑,“别把别人看得太低。自视太高这种事,就像爬梯。有时爬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