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器问。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言诚说,“于兄虽长于我,但也不过是一少年,何晚之有?”
于器笑了。
“我听到传闻之时,还不知是你。”他说。
“后来我好事到店中看过,任出了温姑娘,才知那位言大师便是你。”他说。
“然后纠结好久,才想出花钱雇人求画的念头。却不想直接被你看破。”他说。
“我真奇怪你怎么那么聪明,这样都可以分析出是我?”他赞叹。
“休要再拍。”言诚警告。
“是了是了。”于器笑。
然后肃容。
“看到那画后,我便想,如果我能有一张这样栩栩如生的母亲绘像,不知有多好……”也说。
然后郑重一礼:“言大师,在下愿以十万钱为谢礼,求您一幅画。”
“我并非不爱钱。”言诚摇头。
于器脸色一变。
“但我总不能收朋友的钱吧?”言诚看着他笑。
于器愕然,接着便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言诚铺开黄纸,拿出炭笔,在于器描述之下,慢慢作画。于器站在他身旁,不时指正,一幅炭笔画像便渐渐浮于纸上。
如此作画,自然无法进入那寂静玄妙的物我两忘之境,但专心施为,那画仍是灵动如生,画尚未成,于器看着画中人便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
“就是我娘,这就是我娘!”他痛哭作声,一下跪倒在地,号啕而泣。
“娘,孩儿想你啊!娘,孩儿对不起你啊!”
言诚无奈摇头,将他拉起。
像已成,人便已在心中。言诚铺开宣纸,提笔沾染颜色,呼吸渐入玄妙规律之中,人入境。
顿时,天地间有念力变化,少年身周形成一个独立的世界。
感应到这一切变化的于器不由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