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言诚在这边,当能认出此人。
正是当日曾与他争夺租屋,后来被巡官押走的那富家少年。
景严淡淡一笑。
然后轻轻摇头:“那人不错,不至于此。”
富家少年很会察言观色,当别人以为景严是真大度之时,他却于景严先微笑后否认的举动中看出其真意,于是得意起来。
“那人就是个不讲理的书呆子而已。”他说,“又不是修行者,竟然也混了个及格,真是不公。我看,应该找人教训他一顿才是。不然他还自以为能与景公子平起平坐呢。”
“何必与一介凡人一般见识。”景严微微摇头。
富家少年不再多言。
“若方才岳康未制止,你会与景严说些什么?”云襄儿一边走,一边有些好奇地问。
“你当时似乎心有所想,想出口帮我。”言诚问:“你当时想说些什么?”
“我想指出他的无耻之处。”云襄儿说。
“你也看出了?”言诚笑。
“他那番话似乎是在说理,实际不过是拍马屁。拍岳康的马屁。”云襄儿说。“只可惜岳康恐怕不会喜欢这马屁。”
“你怎么知道?”言诚问。
“岳康是战国近人,是最早跟随战国打天下的人,没有‘之一’。”云襄儿说,“他一生所敬便只战国一人,一生所求,便是战国的自由理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战国、比银光城更重要。所以拍他马屁是没用的,当着他的面赞战国才有用。”
“不想你对马屁之道还有如此研究。”言诚笑。
“什么事都要懂一点。”云襄儿亦笑。
两人有说有笑,令后方某些人看得极不舒服。
令广场周围那些被淘汰者中的某些人,看得也极不舒服。
他们不舒服的地方在于言诚这样的凡人竟然通过了初试,成为了及格者,而他们这样的修行者却惨遭淘汰。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这群凡人现在可以有说有笑地行走街上,我们这些修行者却要灰头土脸地离开?
有人甚至叫嚷着要到巡防所里递决斗书,要与这些及格了的凡人大战一场。
大致意思就是自己进不了复试,也不能让这些家伙进去。
不仅是修行者如此,被淘汰的凡人也是如此。他们心中愤慨,又无法可想。
言诚和云襄儿一路谈笑着回到了香莲居。
刚一进门,温小莲便迎了上来,一边擦手一边问:“怎么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