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摇头说。
“已然是很便宜了。”老妇的儿子颤声说。
看那样子,似是都快哭了。
言诚心中暗叹。
虽然知他们曾作恶,但毕竟家中主事人已然受死。罢了,为人留一线余地总是不错,况且确实也很便宜了。
“那便如此吧。”言诚点头。
一家人欢天喜地,恨不能立时给言诚跪下磕几个头。
“不过我不能一次付清这么多钱。”言诚话头一转。“可以先付十五万钱,余下五万钱,两年内慢慢付清。若可以,明日便成交。”
一家人怔了半天,最后关起门来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
此事对言诚来说,是机不可失,对他们而言如何不是如此?再拖下去,一家人花光家中最后积蓄,断了生计,便只剩下死路了。
一家人早有打算——到了城西无人认得之地,租屋而居,摆个小摊,只要不再犯从前之错,总有抬头的一天。
第二日,言诚带着云襄儿和温小莲一起,一手交钱一手交了房地契,打了欠条后又到银光城官衙登记注册。自此,这一间铺子便成了温小莲之物,而温小莲也正式成了银光城一员。
一种此生大定的感觉,让温小莲彻底松了一口气。
言诚倒也不客气,直接便在当天结了房钱,带着二女搬了过来住——如今有了自己的铺面,何苦一日八百地往别人口袋里塞钱?
妇人知晓此事,倒不以为意,呵呵笑着相送:“温小姑娘,祝你将来生意兴隆哈!不过可别忘了我黄三娘与你们的交情。将来到了你家铺子……”
“虽然我们做的是生意,但也要讲人情,这点您放心。”言诚认真地说。“到时小莲给别人用上七分手艺,给您一定用上十分手艺。不过价钱是不能讲的。”
“奶奶的,你小子学我倒学得像。”妇人翻了翻眼睛。
随即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