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丧子，人生最大的悲剧之一。因此这时候，云城枫林晚付德海的枫林晚内，庞伯韬和付德彪、姚进军都是一脸颓废地干坐着，三人从面容精神上来看，似乎老了很多，特别是姚进军，才短短几天功夫，头发都白了不少。

三人一直没有说话，而付德海坐在另一边也没有开口，闷声不响地抽着雪茄，似乎庞伯韬三人儿子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需丝毫的关心。至于枫林晚现在近乎关门歇业的情形，付德海也都不曾放在心上。

姚进军终于忍不住了：“老付，难道你就一点线索也没有？我这次冒险而来，可不是来你这里闲坐浪费时间的！”

付德海冷哼一声：“姚进军，你好歹也是个老警察，还是云城总署的副署长，怎么说话这么没脑子呢？难道我就不想知道谁是凶手？这几天我手下的人全部都散了出去，可一无所获，这说明了什么？我两个儿子现在都被迫出国了，我都不敢联系，他们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不比你们着急？”

庞伯韬的腮帮子抽搐了两下：“老付，无论怎么说，大家都是一条战舰上的，这个时候谁也不能退缩，也没有任何退路。我们都失去了一个儿子，特别是老姚，他就这一个孩子，这个仇要是不能报，我们这后半生也无法安生。老付，让你们继续查，就是把云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找出来线索，那个杀手究竟是什么人呢，到底是谁要对付咱们。我总觉得，这是对方的第一步计划，他是想从咱们身边的人慢慢下手，最终把我们逼到死胡同，逼疯我们，逼死我们。其心当诛啊，其心当诛！”

付德彪意兴阑珊，少气无力地说：“老庞，庞书记，还是说点实际的吧。实话告诉各位，我现在就是为了儿子的仇活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没了，没了啊！我不管是谁，也不管谁能帮我报仇，只要灭了杀我儿子的人，让我干什么都行！”

姚进军冷哼一声：“让你做什么都行？我看不见的。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杀人不眨眼。而且我敢说，这是他对我们采取的第一步，接下来会让我们在痛苦和无奈中一步步走向死亡。现在就是咱们都死了，也无济于事。至少，上头是不会让我们这么毫无痛苦地死掉。十五年前我就说了，不要掺和进去，可是现在我们谁都掺和进去了，就是想退都退不出来。付德海，别以为你是事外之人，估计现在老陈也不好过，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大家齐心协力，想法子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姓叶的那个孤魂野鬼的后代。”

“不用调查，也不用怀疑。”付德海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