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省府大院，侯亮平问出心中的疑问：“季检察长，沙书记说的团伙，山头，什么意思？”

季昌明说道：“近几年啊，我们汉东的干部队伍，变得是有些复杂，你一团我一伙的现象确实存在。”

侯亮平好奇地问：“那您是哪一团哪一伙的？”

季昌明淡然道：“我呀，没团没伙，挺好，所以呢，也没谁把我当回事。”

侯亮平笑呵呵道：“好啊，那要不咱俩一伙吧？”

“你？”季昌明调侃道，“亮平，你可是带着胎记来的，你属于汉大帮。”

侯亮平诧异道：“我刚到汉东，就成汉大帮了？”

季昌明问：“你是不是毕业于汉大政法系啊？高育良书记是不是你过去的老师？”

侯亮平点头：“是啊，我，陈海，祁同伟，都是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的，高育良是我们的系主任。”

季昌明笑着说道：“所以嘛，我跟你说个实情，咱们汉东政法口，各个主要部门的负责人，都是来自于你们汉东大学政法系。”

侯亮平诧异道：“我们汉东大学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其他大学，其他政法大学毕业的学生，在我们汉东政法口，绝对没有你们汉大政法系毕业的学生吃得开。”

季昌明说道，“所以啊，就有些闲话传出来，当年常公搞出了黄埔系，如今的高育良书记呢，带出了个汉大帮。”

侯亮平不以为然地调侃道：“这么说，我得赶紧去我老师那儿拜拜码头了？”

季昌明笑呵呵道：“拜不拜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还有一伙呢，叫什么秘书帮，以李达康为首，因为李达康当年当过我们省的老书记赵立春的秘书。”

说到赵立春，侯亮平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诶，我在燕城时听说，赵立春书记向上头推荐的是高育良啊，没推荐过李达康啊。”

季昌明点了点头：“这说法我也听说了，可现在呢，沙瑞金书记来了，所以说呀……以后我再跟你说吧。”

有些话，到了嘴边，季昌明觉得还是暂时不说为好，所谓交浅言深，他跟侯亮平之间，还没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侯亮平露出苦笑：“真是没想到，汉东情况这么复杂。”

季昌明说道：“是有点复杂，但你也不要害怕，你就当是走进了一场暴风雨吧。”

侯亮平反问道：“您和陈海不早就在暴风雨里头了吗？”

季昌明叹了口气：“我老了，还有一年就要退下来。”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