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非常不能理解,与那些地方官们接待他这西京王爷的那个大阵仗相比,怎的最后给安排了这么个“寒酸”的小毡包,且不是该多安排一个单独给她的吗?
还没等及她开口要问,就被那男人给扯了进那白色的小毡包。她进了毡包就讲:“你这明明就是有意的。”哪有给他这王爷住毡包的,之前就听他讲过,草原上,皇族都住皇帐,官员都住毡帐,只有平民才住小毡包。就算是小毡包也罢,这男人起码给多安排一间吧。且这小毡包明显就是新搭的,这哪有离其它的小毡包这么远的。
他这不是要原形毕露,还能是什么?也不跟他讲了,就举步要往这毡包门外走,站在外头抗议,也比在这里头理论要来得安全些。不过以这王爷的狼性来讲,怕是站在外头也不安全,弄不好地方对于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个问题。
一思及那处,怕了,快步走,却被人扯住了手臂,往回一使劲,她就顺势被摔了上床榻。
“想去哪?”
他整个人压了上来,严妍觉着有点受不了他身体重量的挤压,他稍侧了一下身,减轻了一些放在她身上的重量。然后,就那么看着她,严妍觉得自己像一只猎物,还是只送上门的猎物。难道讲错了吗?是自己答应与这男人同游了,是个现代人都懂得与异性同游,绝大多数情况会发生些什么。到了这古代,看来这层隐藏的含义也是没有变更。自己答应了与这男人同游,怕是他一早就认定了自己肯了某些事情,这还哪里怨得人。
这小毡包内并不若其外头看着地那般寒酸,里头地上铺叠的一层皮垫,一层毛毡,光脚踩着,很是厚实舒服。周围圆形编壁,外还有一层衬毡。上有圆形天顶,这时节不是草原的汛期,常日无雨,空气清新,顶毡上的四块毡布被卷起,像是开了天窗。严妍躺着,意识到这是一个草原的月夜,这么清晰地看见这男人的脸,她承认,他非常好看。知道他宴上也没饮什么酒,一脸地清醒,似乎,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可是,他清楚,而严妍不清楚。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要什么,完全没了方向,给于不给,只有一次的选择,再也没有第二次,只因这世上,时光不倒流,也没有后悔药卖。谁没事总能穿来穿去地!
如些慎重的决择,给到她手里做决定的时间却是这般紧迫。
且她也思索不了,因身体里像有团火被这男人给点燃了。竟然她也是在这会儿,被勾得欲望凌驾于一切。完了,她潜意识里晓得自己快没有理智了,那个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是不可能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