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家行号,往布匹铺子走去。耶律隆浚见她是往那间绫罗庄走去,便问道:“你要去买布?还是上他家裁衣裳?衣裳不够穿了吗?”
“啊?不用,够穿。我想去找熟罗,上回买的生罗回去,滤那个奶茶时发现不算是太好用,料子稍显硬,而且织眼是稍显密了,滤得有些慢。”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跟这男人讲话,她不再那么惜字如金了。
“哦。好,我们进去问他们买熟罗。”
“嗯,唉,上回买的都可惜了,我讲我只要三尺,可那家非得卖我两仞,现在那生罗布只能搁家里,就浪费了。”她真地没想着“告状”。就是讲到买回家了不能用的东西,闲摆在那儿给可惜了。
“哦,不要紧,我们这次只要三尺。”
“不行,少了人家不卖,说是两仞起卖的,少了就坏了他家规矩。”
进了布匹铺子,是间大铺子,叫“绫罗庄”,二堂是给设成了个裁缝铺,是这家本家自带的,里头的大裁缝手艺了得,远近闻名。这绫罗庄是东家坐的阵,没请掌柜。老实说,要不是严妍只找着这家有卖白色生罗、白色熟罗这种较为偏门儿些的布料,就冲这东家那副鼻孔看人的样子,她都不是太想光顾这家。有时,她就在想,得亏这些伙计笑脸迎人,乐呵呵的,不然哪有那么多人要进他家这铺子。其实她一直就没弄懂他是怎么将这铺子做得这么大。
一进了去,又见着那东家一张满是巧令神色的脸。别开脸,不看。过了没一会儿,那东家本是鼻孔看人的个人,这会儿低眉顺眼,点头哈腰地过来了,不动声色地把严妍推到一边去,跟耶律隆浚搭话:“王爷,您来啦。我家铺中的大裁缝手艺如何,那几件冬袍做得您还满意?不是我夸口,我家大裁缝眼可是厉着呢,可以当尺子使,不用量度,也能裁出合身的衣裳。”之前他家坐阵的大师傅被王爷府的人叫了出外接活,回来说是叫给个姑娘家做冬袍。
“是啊,做得不错,我看着穿她身上挺合适。”不是很满意这家东家做什么刚刚把严妍轻搡到一边去,就把她又拉了过来身前。
那东家一看那衣裳原是穿在这姑娘身上,刚刚还把她暗暗推了开去。心里确是有汗潺潺而下,可面上,转得可是丝毫不落痕迹,直接接口便道:“啊呀,穿着真是合适。这姑娘长得好,穿什么衣裳上身都合适。”
严妍主要是不方便在他面前直接吐出来,讲了声:“过奖。”便低下了头。不是因为受人夸赞而不好意思,而是不太想看他的脸,而且若是偏了头向别处看,会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