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越来越好了,还总是极为自卑,一天到晚地溺在过去,一副死都拔不出来的样子。时已过,境必迁,做人,适者生存,各种的识时务,也算是她这个人根性里头的一部分。
且她也想过,有得挑,那反正她是不会挑耶律隆浚的。所以她才谋划着要走,赶在那废物王爷终显本色,将他那魔爪伸到自己身体上头来之前走掉。
可,偏头望了望自己臂弯里头那个小不点阿琏。明年,走了,阿琏怎么办,会哭的吧,带着一起走吗?可她还有个哥哥,也不能叫人家兄妹分离,那,是带上他两人一道走吗?
唉,怎又在自己那晚决定了要走之后,马上又冒出来这么一桩事呢?烦心,五岁的小孩是最认人又认窝的时候,最贪恋充满母性的爱。要是,就那么狠心不顾她的感受,抛下她就走,那跟自己的那个狠心的妈又有什么区别?
又望了一眼阿琏,低头亲了亲她头顶那个旋儿。而她还没闻够梅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截花枝,问:“姐姐,不能采花回来吗?”
“不能,它在枝上就很好,采回来明天它会死的,你想它长得好好的吗?”
“想。”
“那你还要不要采它回来?”
“……不要了。”
合了窗子,该睡了,满屋漫溢那花初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