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宾忧心忡忡道:“我们越是频繁使用招数,她越是毫不示弱的抵御,一次次的过招,她一次次把我们抛离。”
丁拾贝低头闷了一口烟,而后说道:“我想到一个方法,下个月有三天陈总不在,那时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她弄走……”
这日一大早,陈宏博扎上了鲨鱼图案的领带,换上鹿绒领子的毛呢黑色大衣,驱车赶往浦东新太古蓝烟囱码头,迎接了一位重要客人——徐鹏记公司的老板桑利时。
桑利时握着陈宏博的手,说道:“不好意思啊,陈老板,见面的时间一再变化……”
陈宏博热切的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桑老板肯见我陈某人就行了……”
傍晚,公司一众人进了歌剧院,里头烧的真热,大家吵吵嚷嚷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丁拾贝一边引导大家入座观众席,一边协助手下递上一份份的冰冻饮料……
紫微星与过敏一同坐了下来,她问道:“过总,咱们今晚来这干啥呀?”
过敏道:“今天陈总高兴,心情大好!公司近期已经和徐鹏记木器公司达成了订购西式家具的意向。这批家具非常具有档次,竞价的还有其它五六家饭店,为了争取拿下这批货物,陈总已经送出去了10万元,现在终于定下来了。所以今晚他包场歌剧院,请全公司的职员一起来看俄国芭蕾舞。”
“什么家具啊?抢手成那样?”紫微星正问着,丁拾贝走了过来:“来!紫微星,尝尝三色冰淇淋,保准你没吃过!”
紫微星眯起眼睛瞅瞅他,接过冰淇淋说道:“呦,丁总还会干侍从呢?”
丁拾贝掰下座椅,紧靠着她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毫不拘泥地笑道:“我啥没干过啊?饭店刚扩大那会儿,公司还没有配备各个部门。我是即兼任总经理,又兼总经理助理,小到订餐、印名片、接电话,大到招聘舞女、陪酒客户都要我去做,白天黑夜来回跑,什么事都得我统揽。”正说着,崔恩宾与顾经理等也来到后排,坐了过来,丁拾贝向后伸手拍了拍崔恩宾,继续说道:“后来,崔总来了,我才缓了口气,就不再一肩挑了。不过,崔总人也不易,七岁就在租界独立谋生了,在外国坟山守夜,为洋人拣网球,当过马路小工,下过煤窑。财会、翻译都是后来自学的。”
紫微星不以为意道:“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吃没吃过苦,关我屁事啊?”几人闻言,无奈的笑了……
在笑声中,顾经理从后座拍拍她,说道:“紫微星,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