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守着。
军营虽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轻易要告别它,还是让芙蓉流了泪。
她站在半山腰,回望着军营里的帐房,略有哽咽的道:“就跟做游戏似的,大元帅的头突然就掉了,温光也死了…….”
“白氏,你不舍得走了?”苏畅终于敢喊出她的姓氏:“难道,你还想在这军营里当两年花木兰?”他低下头,轻轻对芙蓉说:“我偷偷告诉你啊,或许你在军营里呆久了,会像我一样。”
“会像你一样?”芙蓉抬起头,正撞见苏畅充满柔情的眼睛:“像你一样会怎样?”
苏畅指指自己的下巴:“会像我一样,长胡须啊。是不是很性感。”
“呕…….”芙蓉做了个吐的姿势。
几个人打打闹闹的去了丰城。
一辆大马车,足够坐了,另外又雇了一辆马车装行李,说是装行李,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
杨木马车飞奔着告别丰城,丰城的树,丰城的房子,还有远远的军营,都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变成小点儿,看不见了。
风呼呼的在耳朵边掠过。
芙蓉靠着马车侧面的小窗坐着打瞌睡,如今任务完成,终于可以酣睡,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睡到半夜,听到大元帅饿了,鞋子没穿好就要小跑着去给大元帅做吃的。
道路颠簸,车辙深深,车轱辘上上下下,芙蓉睡的不甚安稳,时不时的就醒了,揉揉眼睛,又接着睡。
苏畅围着车里的小几坐着,小几上放着几样果子,苏畅捡了个桔子吃了,桔子有些发酸,苏畅忍不住皱眉:“这个季节的桔子也是时候了,怎么吃起来还酸的很呢,唉,难怪有人说,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地域不同,长出来的东西也不一样。”
他本是无心之言,可听者有心,田青仁挨着苏畅坐着,脸上有些红晕,他拘谨的理了理衣裳,轻声说道:“苏大人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上,可此次是去京城,是面见皇上,我又是齐国人,皇上他…….肯定对我存戒备之心吧,若皇上容不下我,我……岂不是连累了苏大人?”
苏畅摆摆手:“田青仁,你不要胡思乱想,当今皇上…….”他拱手道:“当今皇上可不是昏庸皇上。你看看。”他指指马车之外,出了丰城驰出很远,渐渐的,山矮了,草绿了,良田万亩,满眼丰收的好景象:“你看看这大好河山,皇上若是昏庸,百姓的日子定然没这么好过,所以你放心好了。”
田青仁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无数的稻田随着车轱辘的翻滚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