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潜伏了这么久,如今,终于可以拨开乌云见青天了。”
芙蓉将那枣茶一饮而尽,然后有些不放心似的问苏畅:“怡红院那帮姑娘,毕竟看到了你们谋划此事,若她们说了出来,那可怎么办?”
苏畅笑笑:“放心好了,大元帅与温光作恶多端,本来好好的一座丰城,被他们糟蹋的犹如鬼城一般,怡红院那些人恨他们还恨不过来,怎么会帮着他们说话?再则,当初牡丹就死在咱们军营里,这些姑娘自然也明白什么叫言多必失,她们想的,便是稳稳当当的挣银子,稳稳当当的过日子,谁愿意提这事?而且,我已交待了下去,每人给她们一锭银子,且温光杀人这事,是确有其事,又不是诬陷了他。”
听苏畅这样说,芙蓉才稍显心安。
丰城的百姓知道大元帅死了,敲锣打鼓,披红挂绿,来到街上庆祝。
书信从军营到京城,再从京城到军营,最快的速度,需要两天半。
这两天半,是芙蓉在军营度过的最好的时光了。
至少,大元帅死了以后,这军营里,就数苏畅官职最大。她也不用装扮成男人的样子了,而是穿上从丰城买来的白衣裳,又配戴了几样首饰,大大方方的在军营里行走。
豆子看到芙蓉女装的模样,惊的合不拢嘴:“我终于知道…….为何苏大人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们不一样了,原来,苏大人…….他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女子……”豆子的脸发红:“记得当初在山腰的水潭里,我还跟你一块洗澡来着……”豆子羞的低下头去。
芙蓉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跟我在一个水潭里洗澡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害羞,你倒害羞了。”
因为天热的缘故,大元帅的尸首就地掩埋,大元帅所住的帐房也封住了。
温光被一行士兵押在马棚里,马粪味道极重,温光身上落满了苍蝇。他越是扭动,身上的绳子便越紧,到最后,他差点不能呼吸。满头的汗。
往日被温光欺凌的士兵,知道温光大势已去,排着队的去找他算帐,或是拧他的腿,或是打脸。温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骂骂咧咧,说是苏畅跟田青仁阴了他。
温光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唯一的信念,便是骂苏畅。
在他看来,这一切的结局,都是因为苏畅,若不是苏畅,他还是大元帅身边的爱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芙蓉带着豆子在军营里散步,拔拔茅草,吹吹蒲公英,很是悠闲。
不知不觉走到马棚附近,看了看捆在木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