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属下明威提着长矛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挑开了那人面上的巾子,竟然是陈九年。
陈九年的功夫荒废多年,哪里是明威的对手。不过区区几招,就被明威按在刑场的雪地上无法动弹。
喻只初见自己的舅舅被按住了,自己的娘又咬了舌头,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娘——你不要死,孩儿不孝。”
喻夫人只是呆呆的望着喻只初,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喜悦的东西。
她想抚摸一下喻只初的脸,可手却无法抬起来。
她想跟喻只初再说几句话,可已无法发出声音。
她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看着她的孩子。
看热闹的人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天擦黑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事。
喻老爷惊的从长案后面站了起来,他没有想到,陈九年竟然领着喻只初来到了菜市口劫法场,另外的一个黑衣人,不用看长相,只看身形,他也能认的出来,是格格。
方知府也站了起来:“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敢劫法场,来人,行刑。”
方知府话音未落,便见刽子手将喻夫人重新押上了圆台,手起刀落,喻夫人的人头落地,一颗人头犹如刚收获的白菜一样,“哗”的一声弹出很远。
鲜血喷溅。
散发着热气的鲜血直接洒了芙蓉一身,甚至,她的脸上,也有腥咸的血。
周遭是喻只初与陈九年的哭声:“不要——”
芙蓉望着那个滚落的人头,还有喻夫人那没了头的身子,又低头看看自己全身的血,还有萧萧而下的落雪,突然觉得眼皮一紧,从未有过的疲惫,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在家里躺着了。
温暖的烛火在屋子里闪闪发亮。
外面的风虽然更烈了,可屋子里因为升着炉子的缘故,倒是暖和的很。
芙蓉慢慢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换了身衣裳,她坐起身,四下看看,恍若做梦。
若不是身上还有一股腥咸的味道,芙蓉一度觉得,菜市口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她四下环顾,发现已是入夜,可春娘却没在床上,春娘的脚受了伤,如今能去哪呢?
“春娘——春娘——”芙蓉叫了两声,却叫来了小巧:“芙蓉姐,你醒了。”
小巧说着,冲外头喊了起来:“芙蓉姐醒了——”
一时间,王婶子,杨老爷子,杨波,春娘,葫芦,茶茶等人都围了上来。特别是春娘,眼睛都哭红了:“芙蓉,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你一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