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海城里逛奔。
眼看那行人要撞到芙蓉,杨波赶紧伸手护住,没想到,跑在前面的几个人,手里均握着匕首,匕首扎在杨波手上,他的手顿时鲜血直流,芙蓉想去护着,可被几个人推的直打转儿,不知谁脚下一滑,手里的匕首直直的插入芙蓉的身体。
那行人也吓住了,丢了匕首没命的就跑。
匕首寒凉,上面还沾着雨水,就这样插入毫无防备的芙蓉的身体里,只听“噗”的一声,鲜血顺着芙蓉的衣裳,汩汩直流。
芙蓉伸出手来,甚至能摸到自己暖热的血。
一行衙役从芙蓉身边冲过,嘴里喊着:“别跑,朴天赐——站住。”
一行人像风一样,来了又走。
芙蓉只觉得,沿街的灯笼越来越暗了,街上的灯影也越来越暗,隐隐约约的,他看到杨波扔掉了手里的油纸伞,一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恍若天旋地转,芙蓉渐渐的眯上了眼睛。
只记得,杨波一身的血,一直附耳喊着:“芙蓉,芙蓉……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不准…….”
就连杨波的声音,也越来越弱了,渐渐的,芙蓉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家里了。
春娘眼圈通红,坐在床边拿着蒲扇摇着,罐子里是大夫开的药,她边熬药边哭,一面哭一面又叮嘱茶茶:“去,端一个碗来,给你姐姐倒药。”
葫芦也被吓住了,昨夜的事,实在突然。
那时,雨停了,风也止了,却听到有人敲门。
敲门声很急促。
春娘端着蜡烛开了门,惊的一支蜡烛都掉到了地上。
芙蓉半边身子都是血。
湿衣裳混着血,一股腥味弥散开来。
葫芦极少看到芙蓉受这样的伤,哪怕是被关进了天牢里,他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一整夜,春娘都在哭:“芙蓉,你不要死,你死了,娘怎么活的下去,哭命的孩子——”
哪怕赵老四来瞧过好几次,哪怕芙蓉的血止住了,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她还在哭。
一整夜,春娘的嗓子都哭哑了。
“怀海城以前不是很安全的吗?现如今是怎么了,真是祸不单行。”杨老爷子坐在春娘旁边的椅子上直叹气:“这是劫财呢,还是劫色呢,也都不对啊。劫财,俩孩子出去,没带银子,劫色,芙蓉这长相,够他们喝一壶的,估计也下不去手,可怎么就把孩子给捅了……..难道是咱们开酒楼,得罪了人?”
“哪里是得罪了人呢,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