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的头发四处飘散。
“不如。明日,我去你家帮你拿几件衣服,总穿着囚服,不好吧?”苏畅出主意。
芙蓉摇摇头:“还是不要了,若被别人瞧见,总不好的。”
“那,不如。改日我去怀海城里,让人做几件衣裳来,你总得换换衣裳,不然,都臭了。”苏畅开玩笑。
天牢里发霉的味道,芙蓉觉得,已渗入了自己的肌理,听苏畅这样说,她有些尴尬的往旁边挪了挪。
苏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得讪讪的道:“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最臭的人是我,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我知道,这次能活着出天牢,多亏了你了。”芙蓉起身,给苏畅行了一个礼。面色凝重,毕恭毕敬。
这倒让苏畅不习惯,他不自觉的将脸扭到一旁:“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还打算以身相许呢?行这么大的礼。”
这本是一个笑话。
芙蓉却没有笑。默默的坐下,依然盯着面前的小河发呆。
苏畅只得讪讪的道:“这个笑话,好像不是很好笑呵。”
已是深夜,芙蓉大病刚愈,身子依然是弱不禁风。
苏畅默默的给芙蓉披上他的棉衣。
芙蓉想拒绝,转过身来,却看到苏畅清澈而腼腆的眼神。
苏畅目光如水,清澈如溪,这一点,芙蓉一早就知道了。
可这腼腆而柔软的眼神,还是让芙蓉意外。
此时的苏畅,只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寝衣,寝衣是丝绸所制,很是单薄,脱下棉衣的他,开始瑟瑟发抖。
直到二人回到房间,直到芙蓉躺下,苏畅的棉衣,一直还在芙蓉身上。
屋子里点了一支红蜡烛,不知是蜡烛的红光,还是苏畅的脸红了,他站在床前,轻轻的给芙蓉掖了掖被角。
夜深了。
芙蓉的事,已很让苏畅劳心,看着苏畅疲惫的脸,芙蓉偷偷的眯上了眼睛,显然是装睡了。
苏畅先是蹲坐在地上,依然靠着床沿,双手环抱,显的有些落寞,继而,他转过头来,又给芙蓉掖了掖被角,嘴里悄悄嘟囔道:“白氏,你真是太有福分了,唉,我堂堂一个带刀侍卫的房间,除了我自己,可没有别人睡过,你倒抢了先。”
芙蓉虽把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却并没有说话。
苏畅坐了一会儿,起身,见芙蓉像是睡沉了,伸出手来,突然想捏一捏芙蓉的脸,伸出手来,却又很快缩了回去:“苏畅,你不是要做正人君子的吗?怎么又把这事忘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