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自己嘴角的燎泡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向着一品楼而去。
“白……掌柜,这么些人来用饭,一品楼忙的过来吗?”陆掌柜阴笑着。
跨进一品楼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芙蓉跟衙门里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衙门里的陈九年,不是常到一品楼用饭吗?就是不用饭的时候,也爱带着三两个衙役在一品楼附近巡视。
这次衙门要传唤他,定然凶多吉少,他的大仇人,怕是只有一品楼,只有白芙蓉了。
八成是芙蓉跟衙门里了聚仙楼的坏话,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
陆掌柜心里这样想着,把衣袖一紧,站在一品楼柜前,拿过柜上的算盘“噼里啪啦”的乱拨了一通:“芙蓉,今儿一品楼可是挣了不少吧?”
芙蓉缩在柜后算帐,偶尔帮客人上菜,或是帮着添些酒。
陆掌柜的突然驾临,她也有些意外:“掌柜的上火了?”
她注意到了陆掌柜嘴上的燎泡。
“你在背后点的火,我能不上火吗?”
“我…….实在不明白陆掌柜的意思。”芙蓉端过一个酒壶,满满的倒上一壶酒。
陆掌柜抬头望望柜后的酒坛子,高高低低的有七八个,女儿红,杜康,还有散酿的米酒,应有尽有:“这些酒,白芙蓉,你们就别卖了吧?”
“为什么?”
“等我死了,你们好喝着酒庆祝。”
芙蓉放下酒壶,一脸不解,上上下下打量着陆掌柜,轻咬了下嘴唇:“陆掌柜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到死?”
葫芦从后厨里出来,学堂里王先生家的母猪难产,王先生要十里八乡的找兽医,这日不用上课了。
他本来想到一品楼凑个热闹,却被芙蓉揪去洗碗。
这会儿探出头来,见陆掌柜在跟芙蓉话,便沥干手上的水,指着陆掌柜道:“大姐,他的嘴肿了。”
陆掌柜瞪了葫芦一眼:“死孩子。”
“陆掌柜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就直吧?”
聚仙楼的下人晃晃陆掌柜的衣袖,声嘀咕着:“掌柜的,是时候去衙门了,那帮人,可不乐意等咱们…….”
“是不是你跟衙门了我们聚仙楼什么?”陆掌柜问道:“不然衙门里为什么会点名叫我?”
“我没有。”
“虽然我冤枉了你们,羊粪不关你们的事,可那事不是都翻过去了吗?去衙门里给我穿鞋,芙蓉,我惹你一回,你要报几回仇呢?”
“我没有。”
“我姐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