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不放心,做完了手上的活,也要跟着去。
芙蓉要卖豆腐,所以也常去看看。
酒楼里的板凳,桌椅不行了,只能劈开当柴烧。连掌柜算帐的算盘都沾满了灰。
从桌椅板凳,到毛巾酒壶,锅碗瓢盆,一应用具,都得从头开始。
王婶子也只能帮着擦擦桌子上的灰。或是洗洗毛巾酒壶之类,算帐,她是不会的。
酒楼外面的窗户纸迎风哗哗的响,两扇门也腐朽了,台阶也变的坑坑洼洼,且如果要开张,还得做块牌匾,以及买些油盐酱醋。
杨波站在柜前拨着掌柜留下的算盘:“这剩余的东西,若是想弄齐全,少也得七八两银子,而且,如果要开张的话,还得买些菜呀肉呀准备着,娘,咱家的银子,除了那一百两,最后我给你的那些,用的还剩余多少?”
王婶子正拿着毛巾擦桌腿儿,听此话放下手里的脏毛巾,揉揉腰,细想想道:“昨晚上我数的,还剩一两半,你也知道,为了这酒楼,你挣的那点银子,全投在这里了,这一两半,我本来想留着,你爹爱嘴馋,时不时的,他喜欢吃个稀罕物,若是不给他买,他就要生气,就算把这一两半拿出来,给这酒楼里添置东西,我瞧着也不大够,你看看,酒楼外面的木头都坏了,上面还得刷一层漆吧
杨波默默的敲打着算盘,算来算去,家里的一两半银子根本不够用。
王婶子见杨波沉默,知道他在为银子的事发愁,便道:“也是我跟你爹没有出息,也没挣下什么家业,如今一点忙也帮不上你的,哎
王婶子从盆子里捞出毛巾,费力的拧干水,顺着桌子腿儿又擦了一遍:“不如,我跟你爹商量商量,把那几只羊卖了,也好凑上几两?”
杨波摇摇头:“娘,还是别提我爹的羊了,他本来就不想我买这酒楼,若还没有开张,先把他的羊卖了,他又得生气
王婶子如今也只能叹气:“如今家里,也就你爹养的那几头羊,能换些银子了
“娘,你打算把我爹的羊卖了?我倒可以帮你找个屠户,专门宰羊的,把羊卖到他那里,不让你们吃亏王婶子话音刚落,她的大儿子杨康便带着媳妇何秀花进来了。
杨康穿件短襟褂,一件土黄色的宽边袍子,瞧着袍子的做工,倒也不错,至少料子都是纯棉的,针脚也细密。
何秀花穿件大红花对襟长褂,一条墨色襦裙,腰里缠着宽束腰,头上还插着一支银簪子,银簪子有手指头粗,看着明晃晃的,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多日不见,这两个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