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笼屉,便想到包子,想着或许杨老爷子的是对的吧,难道把自己跟大姐弄进来要做包子,便哭的更厉害了:“我不要做包子…….不要……放下我大姐。我们要回家。”
全黑了下来,妓院的后院里,凌乱不已,打扮的香气扑鼻的姑娘都到前院儿去接客了,留下一些年长些的妇人,在后院里做饭菜。
妓院也有自己的厨房。虽后院狭窄了些,连过道上,院子的井边都堆着柴禾,但整个院子飘着脂粉香,还有酒菜的香气,倒是让葫芦肚子咕噜了一下。
老鸨总喜欢把人关在柴房里,是柴房,实际是连着灶房的。
芙蓉被扔在地上,跟睡了着似的。而她身边,便是几大捆干柴。
葫芦一直蹬,不老实,老鸨怕他跑了。便叫龟公找了个绳子给他捆了起来。
葫芦捆的跟粽子一样,然后龟公便把他推到柴禾边,跟那几捆子柴禾扔在一起,还不忘吓唬他:“别乱动,不然,把你扔在灶膛里当柴禾烧。”
葫芦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先是呜呜的哭,后来又嗷嗷的哭,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白还好好的。还在喻府院子里有吃有喝,坐了一会儿马车,一切就都变了呢。面前这个脸上擦着粉,嘴唇跟喝了两瓢蚊子血一样的老鸨,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老鸨教导姑娘们,从来没耐性,若谁敢唧唧歪歪的哭。基本上两鞋底子便止住了,这会儿,老鸨又故技重施,葫芦却哭的更猛了,他的眼泪就像自来水。来就来。
“我是这的老鸨,不是杀你的。你也别哭了,哭的人头都大了。”老鸨摇着帕子:“这是谁家的死孩子啊,杀十只鸡也没有他嚎的响亮。”
葫芦被捆着。又不能乱动,听老鸨这样,便道:“元宝,你别杀我们。”
他哪里知道什么叫老鸨,只当是元宝。
老鸨都拿他没法子:“叫我老鸨。我不是元宝。”
葫芦便撇嘴道:“元宝,元宝…..我要回家……”
灶房里烟雾缭绕的。几个老妇人围着蓝色的围裙在做饭菜。
旁边的柜子上码着不少好菜,有酱牛肉,烤羊排,花生米,炒芹菜,凉拌黄瓜,都是客人们喝酒的时候吃的。
灶房里的老妇人,年轻的时候,多半都是在这妓院里接客的,一生清苦,形容枯瘦,头上虽然都梳着高高的发髻,但都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头饰,条件稍好点的,也不过是戴着一个银镯子。
在老鸨看来,她们有吃的,有喝的,还要穿什么好衣裳,戴什么好首饰,如今妓院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