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头给吃了。正在剔牙,见三人出来,便慌忙迎接。陈九年在马车里一顿好找,差点给马车棚子都掀掉了,最后拍拍双手,十分懊恼的坐上了马车:“玉米面窝窝头怎么不见了?”
“我吃了,真难吃,我吃一顿窝头,得胃酸好几呢。”马夫还有点不情愿。
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陈九年还以为能在苏府混一顿饭,没想到,最后落荒而逃,偷了条鱼解气,竟然还没带出来。玉米面窝头,都被马夫吃的连渣也不剩。
马夫见陈九年欲哭无泪的,便问道:“你们入府也没蹭到吃的?哟,比我还惨…….唉,早知道我就把窝头剩一个给你们了,可这会儿,都在我肚子里,这也吐不出来了呀。”
陈九年瞧着一脸猥琐,鼻子眼的马夫,恨恨的道:“没让你吐出来,别瞎得瑟了。赶紧的。甩鞭子赶马,咱们回去了。”
还有何颜面在这地方呆着呢,陈九年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出槐花巷子去。
喻只初靠在马车上,看着他舅舅的倒霉相,便忍不住想笑。
芙蓉见陈九年一身湿透,想着刚才塞木瓜的事,实在没忍住,靠着车轱辘:“哈哈哈……”
这笑声像是一串鞭炮,炸的山响。传染的喻只初也笑了起来,马夫本来无聊的甩着鞭子,听车里的人笑的起劲。便也附和着:“哈哈哈…….”
陈九年掀帘子,在马夫屁股上轻轻揣了一脚:“你听的懂他们在笑什么吗?你就笑?笑的嘴里都吐白沫子了。”
马夫只好忍住。
芙蓉跟喻只初却笑的前俯后仰,不是好了来看苏姐的吗?为什么有种来看陈九年耍猴的感觉?为什么舅舅今儿如此狼狈?为什么苏姐的爹跟舅舅好像三辈子的大仇人一样,为什么舅舅百试百灵的武功,一到苏怀山的面前。就得偃旗息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呢?
“你俩笑够了没有,给一点点同情心不行吗?”陈九年也开始怄气。
今儿的事,他丢大脸了,这回又自顾自的嘟囔着:“我听人家,什么金克木。木克火的,苏姐的爹一定是克我。”
芙蓉跟喻只初又开始:“哈哈……”
陈九年见二人一直笑话自己,便也没辙。用衣袖挡着脸,也不看二人,坐着马车出了槐花巷子。
一路上饿的半死,想弄点吃的,可如今刚好过了晌午。连卖菜的贩都回家歇着了,那些个卖吃的。早上摆摊,中午摆摊,晚上再摆一次摊,只有这会儿,一个摆摊卖吃的也没有。以前那些冒着热气的混沌,饺子,还有焦脆焦脆的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