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面赶着马,一面哈哈笑起来。
芙蓉暗自嘀咕,陈舅舅的口味真的好重,不愧是一个武夫,连讲的故事,都这么粗俗。
喻只初擦擦嘴角,努力克制住想吐的心情,掀开车帘子狠狠的透了口气:“舅舅,这故事,你还是留着给苏姐讲吧。”
“可不能讲给苏姐听,人家是斯文人,斯文人面前,可不敢讲这故事。”陈九年倒也心细,知道什么话能跟苏姐,什么话不能。
来的时候,陈九年都跟他那县太爷姐夫打听清楚了,苏姐一家子,如今就住在槐花巷子的尽头,那里原先是苏姐姨妈的住处,后来苏姐姨妈早逝,这房子没人住,一直空着,苏姐的爹苏怀山回乡时,偶尔住几罢了。
虽是老房子,但却不,在槐花巷子里,这房子远远就能看出来,门口一个大的拴马桩,两棵古槐树,三级宽台阶连着上去,便是一扇暗红的大门,虽门上的红漆有些斑驳,铜锁也有些生锈,但门脸极大,两侧还有两根圆圆的柱子,站在台阶下,便能看到院里曲径通幽。
这槐花巷子是怀海县的老巷子,因道路两侧随处可见槐花树,一到春槐花开了,香飘几里,所以取名槐花巷子。巷子入口处,是一溜卖吃的,进入巷子,两边对立的都是古色古香的青砖房子,稍好些的,房子是木结构。院子还有潺潺的水流过。
三个人在苏姐家门口站着,这门口并不像喻府门口,还有下人守着。
陈九年清清嗓子,装了一脸的斯文相::“有人来了,有人吗?有人看门吗?”
芙蓉笑:“舅舅……一眼就看清了,这大门口光溜溜的,没有人。”
三个人跟做贼似的,一溜往院子里去。陈九年一面往里进,一面理着自己的胡茬儿。
马夫坐在车上并不下来,只是双手做喇叭状:“晌午你们是在苏姐府上用饭吗?那我咋办?”
陈九年扭头挤眼,意思是不让马夫在人家大门口高一声低一声的话。继而,又指指马车:“那里不是有玉米面窝头吗?晌午你就吃俩窝头垫垫肚子,办正事呢这,光惦记着吃饭。”
马夫掀帘子一看,车厢里果然还有几个窝头,可马夫是穷苦人家出身,自吃这些窝头,如今看到窝头就胃酸,哪里还吃的下,只能暗自摇头:“唉。还以为跟着出来能吃顿好的呢。”
院子里是一条石头铺成的路,光滑且干净,石头道两旁照例种着几棵槐花树。虽树上没有开白色的槐花,但枝叶繁茂,风一过,沙沙的响,每一棵槐花树都有两人多高。树下面又种着满地的花,芙蓉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