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上前来给芙蓉道谢，青楼老鸨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瞪着芙蓉道：“女中豪杰，敢把我的客人都打跑了。”又盯着李珍珠道：“或是卖身，或是卖笑，你倒也卖一样啊，客人来了，你提着大茶壶，能把茶水都倒别人手上去，或见了不规矩的客人，脸吊的刚死了老子娘一样，我，我这是挣钱呢，还是给大爷们找气受呢。”刚完，见几个穿着蜀锦袍子的男人进了青楼，马上脸上笑的跟九月菊花一样迎了上去。

李珍珠跟芙蓉走到杨波摊子上坐了一会儿，杨波见二人面色沉重，倒也不好插话，只站的远远的，好让二人话，李珍珠叹了口气道：“哎，多看了刘心几眼，倒开水时失了手，让妈妈挂嘴上了好多次了。”

“你也应该心，那地方人多嘴杂的，又什么号的人都有，总是不平安的，你一个姑娘家。”芙蓉替她担心。

“不干有又什么法子呢，现如今也没别的活可干，对了，你怎么没去上工？”李珍珠问。

芙蓉把成衣店的事，以及自己跑着看铺子，张罗卖地的事给李珍珠了，面色更加凝重，李珍珠听了却哈哈一笑，好像一下子忘记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包给我了，妈妈开着青楼，生意红火的很，哪进帐没有好些张银票，你那三亩地，想来也就几十两银子，她稍稍露个手指缝，就买下了，再，又不是白要她的银子，这么保赚的活，她肯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