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道:“那是北齐监察院院长,我来,只是想问你,你做何打算?”
言冰云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一条丧家犬,苟活而已。”
范闲嗤笑道:“不是酸腐人,又何作酸腐状,别忘了,你父亲对监察院的态度,还有,监察院是我母亲一手创立的,对我来说,不管在庆国还是在北齐,能延续下去就行。监察院提司,这个位子你要不要?要,也不白要,沈家大小姐可以赦免,正大光明的与你生活在一起,不要,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在上京生活,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人干涉你。”
“以如今的情形,大宗师不再参与王朝皇权之争,天下一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虽是庆人,但并不希望我那位岳母获胜。我的母亲给了这个世界太多的深情,不应该被辜负,她的名字与事迹更不该成为禁忌被无情无息的湮灭。”
言冰云显得有些木然。
一切为了庆国,一直是监察院灌输给监察院所有人的信念。
只有陈萍萍与范闲才知道,这句话里的庆国,指得是百姓。
言若海也明白这一点,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言冰云的身后,对着范闲微微颔首,沉声说道:“劳烦跟李大人说一声,他明日会去监察院报到。”
范闲看了言冰云一眼,笑了笑,转身离开,出门时还不忘将门带上了。
“父亲,你?!”言冰云望着言若海,情绪复杂难明。
言若海冷冷说道:“对于监察院的老人来说,一切为了庆国,一切为了百姓,其实都是扯淡,我们加入监察院,只是因为我们需要加入监察院才能更好的追随小姐。小姐不在了,她的儿子还在,监察院还在,既然他需要你,那你去就是了。”
说完,言若海不再管他,负手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