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疾听了，起身道：“既如此，那现在就过去吧。”

海棠在前，惜惜居中，李无疾在后，向着皇宫走去。

李无疾看着懒散村姑般拖地而走的海棠与身姿如扶风摆柳般曼妙而行的惜惜，兴致勃勃。

到了皇宫，向山上行去。

小皇帝还是习惯性的在那座山泉边的凉亭等着三人的到来。

三个人到了后，都没有行礼。

李无疾与海棠两个是因为关系太密切，私下没那么多讲究。

至于惜惜，彼此为敌人，她自然不会给小皇帝行礼。

三人坐下之后，小皇帝看着惜惜微微笑道：“据我所知，末帝五子三女，可没有所谓的九公主，难道是什么遗腹子？”

惜惜平静的说道：“九公主的身份自然是真的，父皇在战清风篡位之时并未如传闻中自焚而死，只是被身边投降的太监重伤，逃出皇宫后又拖了几年才去世。”

小皇帝哦了声，继续说道：“先皇代魏，时势所成，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如今大齐根基已经稳固，你们要想反齐复魏，基本已无可能。无疾劝我没必要对山河会痛下杀手，能以和为贵自然最好。我想着他的承诺可能会让你们心存疑虑，所以让朵朵找你来，便由我与你当面开诚布公的谈谈。”

“看来你对李无疾是真的很信任，不管愿不愿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背负，你我都没办法例外。”惜惜眼神黯然了些，语气平静而坦然。

小皇帝长眉一挑道：“哪怕明知不可为哪怕会粉身碎骨也要坚持吗？”

惜惜眼睛清亮，语气坚定的道：“或许毫无意义，但至少问心无愧。”

有些人，生来便没得选。

小皇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小皇帝叹了口气，看了李无疾一眼，意思很明白，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李无疾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惜惜道：“上京城的人都说我这个人怜香惜玉，那只是对自己人而言，对于敌人，我向来是认为，半点仁慈都是对自己人最大的残忍，锦衣卫狱有很多我来了之后才增加的酷刑，尤其是针对女子，尤其是殿下这样的未婚少年女子设计的几大酷刑，我相信，殿下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他用最温和可亲的语气，说着最冷酷残忍的话，便显得格外可怖。

惜惜眼中依然平静，语气依旧平淡：“听起来，确实令人害怕，若是逃脱不了，那也只好试试。”

李无疾挑了挑眉，笑了，温声说道：“既然殿下这么自信，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