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雪山相对开,一湖碧水天上来。
这是太白山天池。
湖岸有一精舍,依山而建,傍水而居。
精舍的二楼露台上,两位如天仙般的年轻女子并肩而立。
左边的女子白衣轻薄,穿着一袭雪白长裙,飘然出尘,黑发如瀑,腰间随意的系着根蓝色缎带,却不见清冷,不会让人感觉高不可及。
她的眉眼如画,明眸澈亮,却并非那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极致之美。
她由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右边的年轻女子,白皙如玉细滑如脂的脸上,精致的五官绝对称得上十分的完美。
她一袭红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紧绷的修长玉腿。
有人温柔了岁月,有人惊艳了时光。
两个女子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湖边正在练刀的年轻男子身上。
男子赤着上身,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都说认真专注的男子最有魅力,更何况,男子本来就长得很好看。
此时的男子,汗水正顺着坚毅的脸庞、健壮的肌肉涔涔而下,在月色下、湖光前,微微泛着光。
在红衣女子眼中,男子出刀太慢,尽是破绽,没来由又生起气来,恼羞成怒道:“若非三年前你我飞升过来,被此方世界天道重伤垂死,虽被他所救,他却趁人之危,亵渎了你我,你我又怎会留在这荒山野岭教授他这废柴三年。”
白衣女子瞥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道:“无疾已经很努力了,你应该多些耐心。你我当初之所以选择离开,是因为他与她之间自幼就开始生死与共的感情已容不下任何人。既然已经飞升到了这个世界,你我就应该尝试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红衣女子听她这么一说,更为生气,不满的道:“若非你阻挠,我早一剑杀了他。”
白衣女子神情平静,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三年前,你我重伤垂死,身不能动,囗不能言,是无疾救你我回家,帮你我擦拭身子,换药喂汤。整整一年时间,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只是手上有时忍不住不老实,轻薄过你我,已经十分难得了,若换个男子,你我怕是早已清白不保。”
红衣女子想起伤好之日,自己拔剑架在年轻男子脖子上时,年轻男子一脸的委屈与他叫屈的话。
“仙子,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我选择了禽兽不如,我容易吗?”
关于禽兽与禽兽不如的定义,在那日之前,他便曾顺嘴当笑话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