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体验了一天托儿所的生活后就死活不肯去了。

他不肯去，姜母也乐得孩子每天在她跟前。

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是精力旺盛，破坏力极强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小男孩，人嫌狗憎，几乎没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七十平米的房子在后世算不得大，只能算一个小两室，但在这个年代算大的。

可姜飞翔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把整个家弄得乱七八糟的。

姜母从来不收拾，何秀芳也是。

偶尔姜建设回来，找不到空地落脚了，就让姜婷婷收拾。

姜婷婷被姜凤霞宠坏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自然，收拾房间的事情就落到了姜凤霞身上。

姜凤霞上辈子也是疼爱姜飞翔的，只不过因为宠爱姜飞翔的人太多了，加上她亲自奶过姜婷婷，姜婷婷的占有欲极强，所以相对来说，姜凤霞还是更疼爱姜婷婷。

不过此时姜婷婷不在，姜飞翔就理所当然把姜婷婷的作业本从姜母房间的小桌子底下拿出来，在上面乱涂乱画。

姜母和何秀芳婆媳两个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姜母甚至还夸了一句，“哎哟，我的宝贝孙子真厉害！”

何秀芳也瞥了儿子一眼，只见她儿子在女儿姜婷婷的作业本上面画了一大坨，也不知画的什么东西。

就这也值得夸奖？虽然在她心里，自己的儿子也是这个世上最棒的小男孩，但婆媳关系向来微妙，哪怕是姜母和何秀芳也同样不能免俗。

她一撇嘴，随意道：“翔翔，那是你姐姐的本子，你把你姐姐的本子画成这样，小心你姐姐回来揍你。”

姜母立即黑脸，“她敢！”

何秀芳当然不是为女儿说话，她就是看婆婆不顺眼。

婆婆夸她儿子，她觉得不得劲儿，就非要跟婆婆作对故意这么说。

果然，这老虐婆就护着她儿子了。

何秀芳就扯了扯嘴唇，什么都没说。

姜飞翔继续拿着姜婷婷的铅笔在她的作业本上面乱涂乱画，他力气极大，就跟小牛犊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把作业本给戳破了，他觉得很有意思，就“咯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用铅笔画画没意思了，只听见“啪”地一声，铅笔立即飞了出去，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拿起作业本，就把本子撕得“嗞嗞”作响，然后“哦哦”了两声，把碎纸屑扔得到处都是。

何秀芳忍不住道：“这个臭小子，又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